福州教官营的人,能力超凡。
萧令烜传令下去,不到七日,他们在南洋一艘货轮上,抓到了滕明明的副官长吉良。
“……师座,加急从福州送回来的审讯口供。”苏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您要自已看,还是我简单向您口头报告?”
萧令烜:“事情到了你嘴里,还能简单得了?给我。”
要是祁平,他是愿意听口头叙述的。直白、重点明确。
但苏宏不。
萧令烜拿了文件看。
文件上的表达,也比较简洁,两页纸。
萧令烜逐字读完。
“……吉良并没烟瘾,是被陷害的。”萧令烜说。
苏宏:“是。这个局布置的不错,滕明明肯定已经死了。不过,滕家的人估计怀疑是您。
福州那边问,要不要把吉良送回来?有了他,就可以向滕家指证萧珩了。”
又问,“还是说,直接处理掉吉良?您与萧珩的恩怨,是家务事。滕勇才是当前心腹大患,没必要留着吉良。”
萧令烜说一句,苏宏后面接十句。
点燃一根烟,萧令烜重重吐了烟雾。
有点烦,倒也不讨厌,毕竟苏宏能力摆在这里。
萧令烜一向很喜欢有本事的人。对于能力超群的,除非像祁平那样触犯他底线,他都愿意容忍。
“苏宏。”
苏宏立马站直了:“在,师座。”
军政府的人,虚情假意叫萧令烜大帅;而他身边这些人,并没有改口。
“……你说出口的话,祁平一般先放在心里,然后给我一个结论。你非要说出来吵我,我也不计较。你的结论呢?”萧令烜问。
苏宏:“杀掉吉良。这个人没什么价值,还可以把滕明明的事彻底坐实。他们试图绑架大小姐,该死。”
萧令烜:“就这么办。”
处置萧珩是家务事。
每件事,都有轻重缓急。
他大哥死在萧珩手里,他不可能饶恕这孽子。只是与军政府的稳定相比,此事可以延后。
苏宏嘴碎,脑子却很清楚。
萧令烜挥挥手,叫他吩咐下去。
四月初的天气,忽冷忽热。早上还热得冒汗,下午一阵风,凉飕飕的寒意从地底升上来。
萧珠今天是半日课,下午跟着师父习武。
她贪凉,一身大汗后洗澡更衣,只穿着薄薄睡衣,趴在床上玩一个小玩偶。
夜里睡觉又不老实,女佣给她穿个肚兜,她不乐意,自已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