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刚才那个坐副驾驶的女人,头扁了一半,整张脸血刺呼啦,极度扭曲变形,甚至,好像还有滚动的脑浆子。而其它人,各种奇形怪状的死法都有,最恶心的是,有一个身上长满了脓疮,上面似乎还有黑色虫子在蠕动。
混乱之中,有人大喊道:“他还穿着阳人衣服,不合规矩!脱了,给他套上寿衣!”
一群人开始扒拉我的衣服。
三下五除二。
我全身被拔的精光,如同褪了毛的鸡,只剩下一条内裤。
卧槽!
无情!
他们要来脱我的内裤,我简直要疯了,惊恐大喊道:“别脱啊,别脱啊,我吃面还不行吗……”
可压根没人听我的,他们还是要来扒内裤。
我只好拼了老命在地上滚动,双足乱蹬。
正在此时,后脑勺“嗡”地一下,好像被人一板砖给狠拍了一下。
我觉得自己快疼晕过去,双目金星直冒。
可这一下顿疼,眼前的场景却迅速变幻。
没有出租车司机、没有人吃面、没人摁住我……
我双手拿着两根像筷子一样的长树枝,只穿着一条内裤,像个傻逼一样站在原地。
感觉后脑勺热乎乎的,一摸,流血了!
回头一看,李小小正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一块板砖,俏脸无比紧张地瞅着我。
我简直欲哭无泪。
刚才又被李小小给救了?
而且,我依然穿着一条内裤!
脚下阵阵刺疼,抬起来一看,脚底板布满了血泡。
敢情我是自己硬生生地从城里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的!
哥们脚底的血泡,没有十公里武装极速越野的运动量,都整不出来。
“左哥,你又练气功走火入魔了吗?我刚从肥城开夜车回来,一下高速,见到你一路在狂奔,我叫你,你也不答应。我只好开车一路跟着你,谁曾想,你竟然跑到这荒郊野外,在地上捡了两根棍子,一边疯狂挥舞,一边扯自己的衣服,嘴里还大喊,我吃面还不行吗……”李小小脸红扑扑地说道。
我立马打断:“啥也别说了,赶紧给我一套你的蕾丝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