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里,元洛凝的那一张脸还是她的眼前不停的闪着,让她睡得实是很不踏实。
“啊!”太后一声惊叫,猛的坐起,满头大汗。
“太后!”章嬷嬷带伤一脸急切又心疼的看着她,“太后可是做噩梦了?”
太后回神,但眼眸依旧还是有些恍惚的,“什么时辰了?”
“快卯时了。”章嬷嬷回着。
“快卯时了啊!”太后自言自语着,“你还有伤,就别陪着哀家了。让其他人来陪着,你去歇着吧。”
“奴婢无碍。”章嬷嬷摇头,“其他人守着太后,奴婢也不放心啊!奴婢一点小伤,无事。”
“你啊!”太后一声轻叹,然后环视了一圈,眉头微拧,“康宝来呢?怎么没见他?”
是啊,康宝来呢?怎么自她回宫后,就一直不曾见?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没把事情办好?
“许是事情办好了,累的在他自己的屋子里歇下了。”章嬷嬷替康宝来说着好话,“太后,您也知道,康公公也有伤。可是被晋王足足打了五十杖。”
闻言,太后的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光与狠戾,“慕容煜!”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足以可见太后对慕容煜的恨了。
一个求嬷嬷,一个莫良才都命丧于他手。现在康宝来和章嬷嬷又都因为他而带伤,太后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卡于喉咙口,不上来,下不去的。
见状,章嬷嬷赶紧轻拍着她的后背,“太后,莫急,莫气。气坏了自己,倒是便宜了别人。这一次不成,总还有下一次的。奴婢听说,皇上又下令了,今日围猎日,晋王得照常参加。”
“你说什么?”太后一脸讶异的看着她,“围猎日,皇帝让慕容煜照常参加?”
章嬷嬷点头,“正是!”
“昨儿在皇陵,他不是免了慕容煜的参与了吗?让他在府里养伤?”太后不解,然后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沉声问,“孙启梁呢?可有来回禀?慕容煜是什么情况?”
章嬷嬷摇头,“孙太医并未来回禀。太后,皇上的心思,我们也摸不透。可能昨日在皇陵,他不过只是装模作样给元氏看的。一回宫,他就让宫人去晋王府传话了。”
“呵!”太后冷笑,眼眸里尽是阴森,“哀家道他何时变得这般心好了呢!竟是关心起慕容煜这个贱种来了。原来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啊!也是,咱们这个皇帝啊,惯会装的。若不然,这个皇位又岂轮得到他来坐?”
“他既非嫡又非长,生母又是个身份低贱的。既没有母族的势力依靠,又没有自己培植起来的势力。若非当初哀家见他可怜,将他养于膝下。何来他的今日!”
“他到是好啊,过河拆桥啊!现如今,是对哀家这个太后越来越不放于眼里了。早知道他是这么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哀家当初就不该养他!就应该让他跟他那低贱的娘一道见西!哀家当初到底是心慈手软了!”
“太后!”章嬷嬷赶紧摇头制止,“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咱以后不说了。是淑妃福薄,是太后您心善。”
“你去康宝来的住处看看,让他来见哀家。哀家问问他,这次为何把事情安排成这般!他现在是越来越没用了,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哀家对昨日之事,十分不满!”太后冷声道。
章嬷嬷赶紧点头,然后退下,去康宝来的屋子寻人。
很快,章嬷嬷便是带着康宝来一道前来。
“太后恕罪,奴才办事不利,没有把事情办好。还请太后责罚。”康宝来“扑通”在太后面前跪下,“太后,奴才还没把事情安排妥当,便是体力不支晕倒了。”
“你说什么?!”太后大惊,“皇陵的那些行刺之人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