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这么一回事吗?
够曲折,够悲情,但徐秋白总感觉有些细节上的东西对不上。
“出现项目事故为什么要让您一个人背锅呢?”
“我是项目负责人,加上。。。我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相对简单。”
“虽说出了事故,但直接将您驱逐出原来的单位是否有点过于刻薄了?”
徐秋白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钟南翼有些无奈地看了眼徐秋白:
“那个时期,社会环境有点敏感吧。”
这个回答就涉及到徐秋白的盲点了,究其根本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十多年前到底怎么个敏感法。
“叔,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吧。”
“明信片为什么只剩一半了,按你的叙述,你不就只给温莎老姨用了一张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钟南翼明显没有那么淡定了。
他那远比常人睿智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对徐秋白的责怪感,似乎认为他不应该在这个话题上持续让他尴尬。
“从老爷子察觉,到我正式和葛芷离婚中间,还是有点一段不短的时间的。”
“具体多久呢?”
“……”
“两,到三个月吧。”
“两到三个月您能给温莎老姨造掉一半明信片?”
徐秋白多少是有点吃惊的,他数过那一盒明信片,一盒30张整。
钟南翼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像是在向上帝细数他的罪过。
“温莎。。。把她这几年给我写的东西全部用明信片发给我了,我。。。每一封都给她写了回信。”
好一个浪漫补偿。
难怪说自己对家庭不忠贞。
这样一来,就确实都对上了,徐秋白的怀疑解除了个七七八八。
“最后温莎老姨还是没来,对吗?”
“嗯,自从知道我这边出事以后,她心里也不好受,加上她那边也出了点状况,最终也没来国内。”
“所以这样说的话,您其实没有被禁足?”
钟南翼摇摇头。
“是我自己要求的,这边的研究所接纳了我,又给了我这么好的条件,我再也不想重蹈过去的覆辙了。”
“原来是这样。”
“不过。。。”
钟南翼突然又开了一个话头。
“不过什么?”
“不过最近项目到了很关键的时期,时时刻刻都要盯着,我确实没办法离开这里。”
“您现在和温莎联系的频率是?”
“很少,甚至最近我有点联系不上她了,我有预感,她可能出了点什么事。”
“嗯?”
看来又有新支线了?
“您想联系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