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勒盼不忍心,便只有吾西肯大哥将宝石引诱到笼子里带走了。那天乔勒盼哭的很可怜,眼泪像水一般止不住的往出冒,宝石无助又恐惧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不停的攀咬着笼子,用爪子刨着外面想要逃离,不停的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现场不少人都哭了。
因为这只雪豹,李鸢暂时无法离开昭苏了,这里没什么专业的动物学家,只能由李鸢亲自制定喂养和训练计划,以此确保放生顺利。
海纳尔没什么意见,由沈从文对接野保协会,说明情况,罗布泊的行程要暂缓了。宝石至少要到半岁才能被放归自然,李鸢起码也要在昭苏待一个月才能离开,她要负责让雪豹习惯这个模拟的野生环境。
几个人住在了县城的酒店。
昭苏比伊犁的其他地方要冷的多,不能离开县城太远,但麦麦和沈从文都是闲不住的性子,晚上两个人叫李鸢和海纳尔一起出去玩。小县城里晚上能去的娱乐场所不多,除了酒吧就是台球厅。
最后,因为沈从文听说海纳尔台球打的很好,便将地点定在了台球厅。
麦麦说他是自不量力。
车子很快导航到了最近的台球厅,进去,扫码,开台,找杆都很快。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当地的年轻男孩儿,李鸢和麦麦两个女孩儿很快就吸引了注意力。只是烟熏火燎,李鸢觉得有些呛人,他坐在了窗边透气,看着海纳尔和沈从文切磋。
“黑八?”
海纳尔眯了眯眼,点头:“黑八。”
麦麦摆球,一声令下,沈从文先开球。他上前俯下身子,手指操控球杆,聚精会神,下一秒,球桌上发出清脆一响,球四散开来,进了两个。
麦麦毫不吝啬的起跳喝彩:“看不出来嘛!你还真有两下子。”
沈从文摆了摆手,对海纳尔说:“我小。”然后,行云流水的又瞄准了洞口的另一个小号球。
李鸢诧异的看着沈从文,露出惊喜的表情,不知道他啥时候学会的这些,海纳尔也是颇为欣赏他的击球思路,一连进了五个。
第六个,麦麦皱起了眉头,“你不会一杆都不让海纳尔打吧?”
沈从文慢条斯理的瞄准第六个球,他目光偷偷瞄了一眼李鸢,她却在看海纳尔,沈从文收回视线,有些沉闷的开口。
“那可不一定。”
可是,第六球没进。
沈从文也愣了一下,麦麦都觉得有点可惜了,只见沈从文起身,用巧克粉擦拭球杆,一边说道:“都说了,不一定,或许小少爷我就让他一次呢?”
海纳尔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在乎沈从文话里的火药味,没有那么多姿势的讲究,他只是弯腰,瞄准,麦麦还没看清,就听见球猛烈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一杆双洞。
沈从文打起来是慢条斯理,且筹谋已久,那海纳尔打起来就是格外随意,也不去考量,每一击都格外重,每一个进球都是响袋。
到第六个球的时候,李鸢和沈从文都站了起来,尤其是沈从文,他目光一动不动。
然后,又是一进。
海纳尔赢了他一球。
沈从文却觉得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