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见陈天鹰在指责他二哥和他二爹挤兑他大嫂,她也看不下去陈奉魁和陈天雄的做法。
她把热干面双手端给陈天鹰的时候说道:“有啥事商议着来,按说这是你们陈家的家务事,我是外人没有资格说你们。不过,我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天鹰说的很对,那1000块钱你们不仅不能要,还得全力帮助吴玉英把天虎顺利的安葬出去。俗话说老嫂比母,人家吴玉英这些年可没少给你们陈家补锅、护台。你们以后还要真心实意的帮助她们孤儿寡母呢,别动不动就想排挤她,好好的帮她把孩子带大,这样才能对得起你们陈家的列祖列宗。”
凤娇的这番话更是赢得了陈天鹰和王楠他们陈家人的赞成和拥护……
屋子的人都七嘴八舌的责怪着陈天雄,他们虽然没有提陈奉魁的名字,但傻子都能听出了也是说给陈奉魁听的……
陈奉魁没想到他费尽心机的一番操作下来,不仅没有落句好听的话,反而招惹了一身的不是,他气的胸中冒火,想一走了之,并撂下话说: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但他转念一想,他如果这样发飙的话,更会有失他长辈的形象和他们陈家掌门人的风范的。
于是,他就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道:“至于怎么弄,你们商议着来,别做后悔的事情就行了,我先回去了,家里总得有人主事吧。”
说着他就起身走了。
王楠她们一看陈奉魁走了,她们陈家人也都跟着回去了。
这时,陈天鹰他也吃完饭了,他要付饭钱,凤娇说什么也没要他的饭钱。
之后,他就问凤娇:“凤娇,你知道我大嫂她们在哪个地方冲木料吗?”
凤娇就对他说,她们就在街北头牛行那个带锯那里冲料。
陈天鹰客气的跟凤娇告别后,就走出小吃店向街北头走去。
他刚走不多远就碰到的吴玉英和她们的亲戚,已经用架子车拉着冲好的木料走过来了。
陈天鹰见到吴玉英就问道:“大嫂,做棺材的木匠师傅请到了没有?”
吴玉英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叔子,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暖意,她轻声细语的对他说道:“木匠师傅请的是国勇的爷爷,他给带锯师傅交代好木料的尺寸后,他就回家请师傅去了,估计等会就要来了,他说今天晚上就是摸半夜,也得把棺材给做好。”
随后,陈天鹰又问她:“大嫂,我大哥的寿衣和孝布子什么的都还没买吧,今晚上有客人来送礼,咱还得买菜,请厨师做饭什么的吧。”
吴玉英静静的看着小叔子,她心想:“这个老三别看年轻,办事考虑的还挺周到的,有他给自己搭把手,我就轻松的多了。”
想到这里,她对老三说:“要不,这样吧天鹰,让表叔他们拉着木料先回去,让木匠师傅先做棺材,再让天雄请个人把周师傅请来给咱做饭。咱俩就在街上把菜和烟酒什么的都买回好送回去,省得一会还得到街上来回跑了。”
陈天雄看着小巧玲珑的大嫂,不仅貌美温柔,而且还勤劳能干,办事还井井有条的临危不乱。只可惜她摊上大哥这样好吃懒做和嗜赌如命的男人了,使得日子过的贫困潦倒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在心里怜惜起这个大嫂了。
陈天鹰和大嫂商议好了之后,吴玉英就对陈天鹰说:“老三,我把家里的钱都带来了,付了棺材钱后,恐怕不够买菜和买烟酒的钱了,你带的有钱吗,先给我借点,待罢客了我就还你。”
陈天鹰一听大嫂说的话,就知道大嫂根本不像二哥说的那样,丧事的开销什么的都不管,都是我们家出的钱了,看来他们是误会大嫂、冤枉大嫂了……
想到这里,他对吴玉英说:“大嫂,我这次回来的急促带的钱也不多,为了大哥的事情,我都拿出买菜,我也不让你还了,钱不够的话,咱们赊点帐,你看行不行呢。”
吴玉英叹了口气说:“唉……先买着看吧,钱不够了只能把烟酒和猪肉赊账了。”
之后,他俩就到我小吃店里向凤娇借了几个袋子买菜,凤娇见吴玉英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玉英,你们办事买东西如果钱不够的话,我给你借点。”
吴玉英看看陈天鹰说道:“谢谢凤娇,天鹰说他带的也有钱,钱真不够的话,我们再找你借。”
随后,凤娇就对吴玉英说:“玉英,我听奉魁表爷说,他们刚才到乡政府里给要到了1000块钱的赔偿金。说是你这次去参加孕检就给你,不去孕检就领不到,你是怎么看呢?”
吴玉英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知是喜悦还是难受,1000块钱可以盖起三间红砖瓦房,对于她来说,如果要这1000块钱就意味着她得计生办去做人流手术。反正丈夫死了,自己经有一个儿子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也无力扶养,干脆陈天虎三天圆坟后,就去把孩子打掉,拿回那1000块钱,给儿子盖三间瓦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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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就对凤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嘱咐凤娇不要声张。
傍晚时分,我和齐同心领着猪娃商贩下乡买猪娃才回来,今天来了12、3辆买猪娃的三轮车,买走了1600多头猪娃,我也收了1600块钱的行费。
我跟凤娇在卧室里数着钱,凤娇看到一天收入了这么多的钱,她高兴的对我说:“当家的,停两天给你买辆摩托车吧,你骑着摩托车下乡打摸信息也方便一些。另外,我还想买一台电视机,放咱小吃店里也可以招揽生意,你看怎么样呢?”
我看着眉眼含笑的凤娇,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身上涌满着幸福的暖流,对于凤娇的想法我怕遭人嫉妒。于是,我就委婉的对她说:“凤娇,咱一下子买这两样东西,会不会显得咱太张扬了呢。”
凤娇嘟囔着嘴说:“我才不想装穷,当守财奴呢,咱有钱了就得把日子过的舒心一点,要不然,咱黑更半夜里挣钱不花,还有啥意义呢。”
听着凤娇说的也很有道理,作为丈夫就应该让妻子高兴、开心,于是,我就对她说:“好吧,咱三月初几就去买吧。”
事情商议好了之后,我又对凤娇说:“吴玉英今天晚上待客,咱得回去送份礼吧。另外,咱生产队也买个花圈送去表示一下,陈天虎他再那个,他也是咱生产队的一个社员呢……”
,我跟凤娇把小吃店的事情做好之后,锁住小吃店的房门,我骑着自行车子带着凤娇就沿着街道就向东驶去,到吴玉英家里去送礼。
在路过一家寿衣店的时候,我停下自行车就和凤娇一起进店给陈天虎买了一个花圈,并让店老板以大闫塆生产队的名义写了一副挽联。
我让凤娇拿着花圈,我骑着自行车子带着她,就在我们准备走的时候,吴艳梅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