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傅说;“烧砖用的是烟煤,一般在禹州和焦作这两个地方去买,咱明天早上坐车到新阳,然后坐车到禹州,那有个煤矿上的煤烧砖不错,我正好有个熟人司机在那个矿上拉煤,这个师傅厚道拉煤不亏吨,咱去了就请他给咱拉煤算了。”
看着郭师傅憨厚纯朴的面庞,我心存感激的对他说:“可以啊,郭师傅,请师师为主,只要能把砖烧好,就以你的安排吧。”
跟郭师傅安排好拉煤的事情后,我就到陈天龙的砖机旁,把他喊到了一边对他说:“我刚从医院里回来,医院说陈天雄的腿,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可他和陈天虎说,还要住个月儿四十的。截止到现在连押金什么的已经给他花6、7000了,再这样住下去的话,还指不定得多少钱花呢?我听少兵说,有一次他到医院去,正好碰到陈天达在病房里给陈天虎弟兄俩在嘀咕着什么。我和少兵都怀疑陈天达在后面捣鬼,想让陈天雄一直住下去,还可能要讹咱一笔钱。”
陈天龙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用怀疑的,陈天达肯定在背后给他俩捣鬼了,晚上回家了,我到陈天达家里去问问他。”
苏发友看我跟凤娇来到窑厂里,他也走到我跟前问我:“国勇,咱的砖头卖多少钱一个垛子呢,这两天有人过来问价钱想买砖头,我对他说让他找你。”
我想了一下对苏发友说:“咱建窑的砖头在余寨窑厂是15块钱一个垛子买的,咱一个垛子比余寨的便宜5毛,十四块五一个垛子怎么样?”
苏发友说:“一个垛子比他们便宜五毛,可以呀。”
随后,我又对苏发友说;“以后有人找你付钱买砖头了,你就给他开票,然后再记个账,咱开的砖票和往外发的砖得是一一致的。另外,咱每半个月兑一次账,别把账搞混乱了就行,你如果再找我开票,太耽误事了。”
……
给苏发友交代好窑厂的事情后,我跟凤娇掂着礼物直接来到了陈天雄的家里。
陈天雄的妈妈看着我们掂着礼物到她家里之后,热情的把我两个迎进了屋里。
进屋后,凤娇就喊吴玉英去了。
看着满脸皱纹的陈老太太,我就对她说道:“表奶,你看天雄发生的事故是咱们都不情愿发生的,既然灾难发生了咱也得面对,不是?医生把他的右腿给截肢了,并装上了假肢,现在恢复的也不错。医生说他现在可出院在家里休养了,我今天来的意思是,这两天想请你跟凤娇和吴玉英一起到医院去看看,他能不能回来休养,我们把花在医院里的钱省下来的送给你,你看可以吗?”
陈天雄的母亲听完沉默的一会儿,对我说“国勇,人各凭各,只要医生说天雄可以出院,那我们就出院,不会讹你一分钱的,别看他俩的名声不好,有我在,我说话他们还是听的。”
这时,吴玉英跟凤娇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吴玉英对我说:“国勇,你说啥时候去,我们就啥时候去。”
我想了一下说:“明天是二月二,我得去买煤,你们就初三四的去吧。”
吴玉英和陈老太太都说:“好的,凤娇临走的时候喊我们一声就行了。”
二月初一的吃了晚饭,陈天龙准备到北窑厂那里去守他的砖机。他听了我给他说的,陈少兵怀疑陈天达趁着看望陈天雄的机会给他捣鬼参谋,让他在医院里常住的事情后,他决定到陈天达家里去给他说一下,叫他别掺和这件事了。
这个意外既然发生了,他受罪、落残疾,我舍钱舍财,大家握手言和算了,能在家里休好的,就别在医院里耗下去了,就是花的钱再多,腿也没法复原了。毕竟都是伙一个爷爷奶奶的堂兄弟,如果因为这事闹起了家窝子会让外人看笑话的。
想到这里,他走到陈天达的门口,就敲响了他的过道大门。
此时,陈天达跟陈少萍正在豆腐坊里忙碌着磨豆腐的事情。
听到敲门后,陈少萍就跑过来开门了,她一看是陈天龙,就热情的喊道:“是大爹呀,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呀,快到屋里坐。”
陈天龙转身关上过道大门说道:“我找你爸有点小事。”
随即他又问陈少萍:“小萍,你的嫁妆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少玉的嫁妆你也给她准备好了吗,大爹?”
陈天龙跟在陈少萍的身后说道;“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有点小东西还没买,小玉说我们买的她看不上,她说她这两天回来自己买。”
陈天龙和陈少萍说着话的时候,就来到了豆腐店里。
此时,陈天达正在收拾起着豆腐匣子和豆腐布子,陈奉魁坐在一张椅子上架着二郎腿,手指里夹个烟卷正在给陈天达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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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达见陈天龙进来了,就不冷不热的问道:“这时候过来有啥事呀?”
说着就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这种看似不冷不热的态度,也表明了兄弟之间不需要那种客客气气的寒暄,就已经显得非常亲切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