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日常里,没有声色犬马四字,等到夜幕落下,他又慢悠悠的钻进了书房。
直到子时过后,他才从书房出来,晃晃悠悠的回屋歇息。
此时,圣旨正在路上飞奔!
让我们顺着圣旨移动的方向,把目光投向东方。
江东军还在同鲁军对峙,准确来说,江东军还处在鲁军的包围之中。
相国早已赶到富阳,不过他没有立刻同韩尚书商谈,而是在富阳城内住了下来。
他想用时间来一点一点的消磨掉韩尚书的耐心,然后在谈判中占据主动。
不过,从京师快马传来的消息,让相国不得不改变制定的策略。
皇帝大发雷霆的当日,就有快马出京,昼夜兼程的向富阳驶去。
就在太子过问几位皇子课业的时候,相国终于踏入江东军的营地,同韩尚书正式开启了谈判。
他想利用这个时间差,尽可能的替鲁王挽回颜面。
两只老狐狸端坐帐内,均是神情严肃!
“大宗伯执掌江东,本相早该前往长兴拜会,怎奈俗务缠身,还请大宗伯见谅!”
韩尚书年长,又在宦海悠游数十年,故而相国放低了姿态。
“曾相不必客气!”韩尚书声音洪亮。
原来,鲁国的相国姓曾。
“本相对大宗伯仰慕已久,虽然此次带兵侵入鲁国,依然不影响本相对大宗伯的尊重!”
语气依旧客气,不过‘侵入’二字,已让韩尚书眉毛倒竖。
“鲁国是大明的鲁国,江东军是朝廷的江东军,何来侵入一说?”韩尚书脸色一沉。
“几十年来,除非诸侯请求,否则朝廷的军队绝不越境,此乃惯例!”相国的语气客气依旧。
“惯例?本部堂只认律法!”韩尚书冷哼一声。
“既然大宗伯提到律法,本相想请教一下,有哪条律法,支持朝廷军队可以随意逼近诸侯的城池?”相国表现得不卑不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大宗伯说得极是!本相是否可以理解为,朝廷的军队能随意出入诸侯的任何城池?”
韩尚书突然发现,他有些小看了这位相国。
“江东军为何会出现在鲁国?为何会出现在富阳?而不是吴国?或者是代国?”
问完后,韩尚书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本相不知,请大宗伯解惑!”
“放海盗入江东,相国有功夫同本部堂闲聊,还不如回去与鲁王商议,要如何平息朝廷的怒火。”
“鲁国世镇海疆,有大功于社稷,放海盗入内?还请大宗伯慎言!”
“昌化的海盗,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