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贤被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狼狈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唏嘘不已。
有人小声道:“这就是狼心狗肺的报应吧……”
陈家的嫡女陈纤纤小声嘀咕:“话说回来,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齐家的错吗?南阳县主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她这话一出,不少人回头看她一眼,接着自觉地保持了一段距离。
陈纤纤:“……我也没说错什么啊,两个人之间处不来,怎么可能是一个人的问题?那定然是两个人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可是没人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最后是王瑾睿白了她一眼:“好好好,陈姑娘你记住了,日后你若是嫁得不好,那你自己肯定有问题!
咱们谁也别同情她!”
陈纤纤听完,很是生气,但是又得罪不起王瑾睿,只好隐忍了。
她咬牙攥着帕子,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的,本来就是容枝枝做得不够好,这个第一贤妇,早就该让自己来当!
想着,她心里已是有了许多计较。
……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容枝枝也将当年的事情,对沈砚书娓娓道来:“当初我与南栀二人,去京郊游玩,却遇见了一伙劫匪。”
“我与她心里都知道,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中,只要落到劫匪的手里,不管是否发生了什么,名节都会尽毁,家里少不得为了其他姑娘的名声要缢死我们。”
“忠仆们为了保护我们,替我们引开了劫匪,我与南栀逃了另外一个方向。”
“但还是有几名多疑的劫匪,追了我们这个方向,他们还在小路口分头追寻,最后有一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往我们这个方向追来。”
“我路过一处山坡的时候,不小心踩滑了,从上头摔了下来。”
“接着我的腿便受伤了,行动极是不便,我叫南栀不要管我自己跑,但是她不肯,扶着我踉踉跄跄地逃。”
“最后逃到一处密林,我们二人躲在树后,我们都知道躲不了多久。”
“南栀与我说:枝枝,看样子,我们今日必要死一个了,也或许是两个都活不了。”
“我与南栀说,我受伤了,本来就不可能跑多远,一会儿我往东面跑,将那劫匪引开,叫南栀跑西面,看看能否脱身。”
“南栀点头说好,我便打算往东面跑,可我才起身迈出脚,便被南栀从背后被石头砸昏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被县衙的人找到,他们告诉我,他们往东面追赶,但到底是晚了一步,亲眼看见了南栀为了躲避劫匪的刀子坠崖。”
“而我晕倒的树下泥地上,是南栀仓促间给我留下的字:
枝枝,你我之间,注定活下来的那个最痛苦,请你坚强。
一世知己,永不相负,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说到此处,容枝枝已是泣不成声。
“我太笨了!
我枉为她的知己,竟然真的相信了她会同意我往东面跑引开劫匪,最后才会……”
“如果我反应快一些,如果死的人是我,她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