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掌声不断,但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席尔瓦斯将注意力放在格雷戈尔上,心里想着赶紧问他之前到底和艾琳说了什么,让她赶那么长的路,来这里。
“可以扶我起来了吗?”女子拱着腰,趁着周围掌声开始变弱,冷冷地说。
“抱歉,刚才走神了!”席尔瓦斯将揽着女子腰的手臂向上挪动,慢慢将女子扶起,直至女子完全站定。
“能把舞伴放在一边,你可真有点差劲!”女子对席尔瓦斯刚才的行为有些的不满地说。
“只是注意到了一个人,之前见过,有些事还想问问他。”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回答你的问题了?”
“不,依然需要!”
“好!跟我走!”
女子转身,挥手招呼着席尔瓦斯跟着,两人朝已经解散后开始自由交流的众人走去,刚才负责指挥的格雷戈尔和乐手们也已从刚才演奏的地方离开。
穿过人群,席尔瓦斯看着周围服装各异的人相互交流着,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怎么还没见到艾琳?”
“别急!都说了,跟我走!”女子依然重复着之前的话,带着席尔瓦斯穿过人群,开始靠近一处偏僻点的房间。
女子打开门,朝席尔瓦斯转了一下头。
“可以进吗?”席尔瓦斯有些谨慎地问。
“话真多!”女子略显不耐烦地直接将席尔瓦斯推进屋,同时自己也跟着席尔瓦斯进去。
刚进去,席尔瓦斯看到了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艾琳,艾琳正跟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员大声地说话。
席尔瓦斯看到几个曾在餐厅里见过的熟悉的面孔,安心许多。
女子坐在矮桌旁边的桌子上,双臂交叉抱胸,低着头盯着酒瓶。
“她来了喝了这么些酒,真的像是有些不开心啊?!”说完,女子朝席尔瓦斯看了看。
席尔瓦斯感受到了侧方像是在拷打着自己的灼热的目光,迅速避开,朝艾琳身旁靠近。
“他永远都认为我做不了事,永远认为能保护得了我,可是他自己有时候都保护不了自己,他就不能多想想我吗?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我也有这个能力啊!”
艾琳借着酒劲自顾自地向旁边些许有些喝醉的店员,表达着自己对席尔瓦斯的不满,全然没察觉到席尔瓦斯靠近。
店员虽然喝醉,但至少意识还有些清醒,看到席尔瓦斯想坐在艾琳旁边,迅速挪了一下位置。
席尔瓦斯坐下,艾琳直视前方,说完刚才的话后,拿起酒杯一饮而下,酝酿着新的词汇。
席尔瓦斯坐在艾琳的旁边,听着她开始念叨着自己,有些是好的方面,有些是不好的方面。
人在喝醉时,说得话很多不经过脑子,有的人视其为真话,仔细听着,有的视其为废话,只当笑料罢了。席尔瓦斯则折中一下,话当废话,自己不会因此发火,但内容上自己还是要听的。
艾琳在酒精的作用下,自顾自地说着话。开始的时候,纯属是发泄着自己今日和席尔瓦斯相遇后心中的愤懑,话里话外全是针对管得严,对自己不信任等情形的不满。
但后面说着说着,艾琳又开始说起了席尔瓦斯的不易,说着他这几年的辛苦。如何在其母亲病重,自己身体条件不好时,他一个人如何撑起两人生活的过程,话里也充满着感激之情。
席尔瓦斯就坐在那里听着,不打断艾琳直至艾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靠着沙发的靠背彻底睡着。
“她从未说过这么多话,之前最多是交流几句!”女子看着席尔瓦斯说。
“我也一样,今天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不足的地方。”席尔瓦斯说完,看到桌子上一个小酒杯,顺势拿起酒瓶倒了小半杯酒,朝女子举起。
女子很识趣,将自己身前的早已倒好酒的酒杯拿起,和席尔瓦斯一同举起,两人隔空干杯。
“你随意即可!”
席尔瓦斯说完,直接将小半杯酒灌下肚子,嗓子开始有些许火辣辣的痛感,但酒的味道自己倒还能接受。
女子听完席尔瓦斯的话,端起杯子,倾斜一下,只是用嘴唇抿了一口酒,尝到了淡淡地酒味后,将杯子放下。
女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身后的门开了。
“你们两人喝上了?想不到啊!”格雷戈尔一边关门,一边对两人一起喝酒的行为非常惊讶。
“人我是给你带来了,不过你这衣服怎么没换?刚才你要指挥我还可以理解接,但现在你继续穿着,真当这里是宫殿啊!”女子训斥着格雷戈尔说。
“没事,我想着席尔瓦斯一定在这里,过来看看,这样也正式一些。你说呢,席尔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