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听说你昨夜出言无状,竟然敢对十三叔不敬?六叔让我们来将你绑了,送到十三叔跟前去赔罪。”
裴洛瞧着这两人,冷笑道:“有种你们打赢了我,就将我绑了去!”
说完,裴洛拉开了架势。
一位裴家的公子吼道:“狗杂种,你吃我们裴家的,用我们裴家的,瞧你这样子,你还想还手,跟我们打架?”
“狗杂种”三个字,惹怒了裴洛,他猛的冲了过去,对着骂他之人,就是一拳。
众健仆一拥而上,瞬间众人打做了一团。
长吉见裴洛寡不敌众,也加入了战团。
等到裴家十三爷裴砚赶到喝止时,裴洛和他的那两名堂兄,身上脸上都带着不轻的伤。
“是谁先动手的?”裴砚冷着脸喝问。
在场众人都指认是裴洛。
“兄弟相残,罚仗二十,拉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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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裴家十三爷,年龄不过二十几岁,却杀伐果断,当下他身边的随从朴安便走了出来,对裴洛做了个请的手势:“七郎君,请吧!”
“且慢,还有他们两个。”
那两名与裴洛打架的裴家公子,满脸惊疑,不解道:“十三叔,你不会是连我们也要一起罚吧?”
这裴砚发色乌黑如墨,唇若丹朱,眉目清雅,生得俊逸非凡,但说出来的话,却寒如冰刃:“既是兄弟,小七既因你二人要受罚,你们自当患难与共。”
“谁跟他这个杂种是兄弟?”其中一人不满的叫嚣起来。
裴砚目光如刀,射向那名说话的子侄,咬着牙蹦出几个字:“出言无状,惩罚翻倍!”
那两名挑衅裴洛的堂兄,再不敢多言,被仆从拉下去与裴洛一起受罚。
刚闻讯赶来的裴家六爷劝道:“十三弟,这裴洛不过考中了个举人,你就要将他与家中其他子侄一般对待了?
别忘了,他身上可流着沙坨人的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六哥多虑了,高祖皇帝之母独孤氏为鲜卑族人,太宗皇帝的母族、妻族,也是胡人。
沙陀王几十年前就举族来长安,投了我大盛朝。
我朝是个多民族融合的泱泱大国,胡汗混血实属平常。
咱们这些世家,也该革故鼎新,并容徧覆了。
小七的生母虽是沙坨奴隶,但他毕竟是二哥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裴家二房要由他继承,咱们这些做叔叔的,自当对他和其他子侄一视同仁。”
裴六爷听了这话,不好反驳,但心里却在嘀咕:“以前小七受辱,怎没见你站出来为他主持公道。看来,还是因为这小七考中了举人。”
裴六爷想到裴洛已经被裴砚安插进了巡防营,不会继续参加会试,也就没有了进入权力中枢的机会,松了一口气。
看来十三弟是既要用裴洛,又防着裴洛,这样也好,看在死去的二哥面上,裴六爷决定以后对裴洛宽松一些。
裴洛挨了打,自然不能去上值了。长吉去巡防营替裴洛请了几日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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