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粮食吞入腹中后,她放了把大火,将空荡荡的粮仓烧得干干净净。
众人忙了两天,才将街面打扫出来。
英台也才有时间去清点拿来的粮食。
当她看到满满当当的仓库时,下巴都要惊掉了。
连着向娄娇确认三次:“这真是你一晚上搬回来的?!”
娄娇嘴里塞满东西点头。
到了这一步,事情就好办多了。
宁州发生了“粮食危机”,刺史府前围满了那群男乡绅。
前不久还大腹便便的他们,此刻面如死灰形如枯槁,感觉人生都没了意义。
底层百姓并没受到多大影响,她们平时只有过节才能吃上稻米。
平时都是吃掺了沙的麦粥和豆粥。
从前都是脑满肠肥的男乡绅用悲悯的目光看苦苦挣扎的百姓,不时说一句:“为什么不吃肉沫饱腹呢?”
他们当然懂百姓吃不起,只是以此来取乐罢了。
偶尔施两次米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这便是他们这一生做的最大善事了。
如今他们跟百姓换了个个儿,往来的百姓皆用或不解或同情的目光看他们。
尤其是红劁,也就是从前的红俏。
她正采药回来,看到昔日旧情人兼虏隶主坐在石阶上唉声叹气,不由笑出了声。
“哟?黄老板,巧了吗这不是。”她笑眯眯跟黄某打招呼。
黄某几天时间瘦了三十来斤,快成一副骨架了。
他费力眯起眼看红劁:“红。。。。。。俏?是你?快快快,快帮我去敲刺史大人的府门,她向来对女人比较宽容。”
红劁挥动镰刀,吓退黄某:“我凭啥帮你?上次找你从库房调点药给医馆,你打死不松口。
今儿个我们和离了,这刺史大人可是亲自见证的,你有啥资格说这种话?”
她一手扛起锄头,一手提着镰刀掉头就走。
“一不小心”镰刀挂在黄某衣服上。
“呲啦”一声,好家伙,那叫一个春光乍泄。
黄某捂着屁股指着红劁跑老快:“老子不会放过你,给我等着!”
红劁嗑着瓜子儿朝他扬下巴:“嗯呐,老娘等着。”
“红劁?你来啦!”一个姑娘从侧门走了出来,“快来,我们又成功了一批抗菌皂,你拿去医馆试试。”
如今医馆规模可大了,姜枫和红劁两人可忙不过来。
红劁便做主,请了许多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