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兰翻看着瓶子,从瓶身中间拿到了一张像处方一样的纸,上面写着字。
她小声地读着,““氟西汀一日两次,一次两片,阿戈美拉汀一日……注意会影响肝脏,不能过量。”
唐柔沉默了下来。
她默默地听着阿瑟兰的声音,等她将整张纸读完,才温声问,“阿瑟兰,你能看懂?”
“看懂什么?”
“文字。”
“能啊。”阿瑟兰提着袋子,“好像是药,喻清生病了吗?”
却在下一秒被人扣住了脖子。
阿瑟兰将后背紧紧地靠在座椅上,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冰冷的声线贴着耳畔传来,分明是熟悉的声音,却有种莫名的诡异。
“你不是阿瑟兰,你是谁?”
“……我是阿瑟兰啊!”
阿瑟兰的眼皮猛烈地跳动两下,随即换上了疑惑的神色,“你怎么了,为什么说我不是阿瑟兰,你有毛病吧?”
脖颈上的手却没有松开。
唐柔声音很轻,像没有重量的羽毛从皮肤上撩拨而过,激得阿瑟兰头皮发麻。
“那座城市里所有出现过的文字,我们都看不懂的,生活在那座城市的人可以准确无误的读出那些文字,但我们不能,你不懂,我也不懂。”
“你是不是悬疑电影看多了!”
阿瑟兰欲哭无泪,“这些字我真的可以看懂,有汉语,还有英文翻译,所有人都能看懂啊!”
唐柔一愣,握住阿瑟兰的手,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塑料袋里的瓶瓶罐罐。
她伸手进去翻找,找出了那张处方。
的确,上面的文字她可以看懂。
唐柔皱眉。
明明……那个城市是一种陌生的全新的文字。
怎么忽然之间,药瓶和处方上面的文字就变成了中文呢?
阿瑟兰搓着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小柔!你刚刚好吓人!你的手好冰啊!”
看着唐柔愈发严肃的神情,隐隐也有了些不安,“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严肃?“
唐柔没有回答,捏着薄薄的纸张,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个与喻清相处的细枝末节。
那座城市运用的是一种全新的未知的文字,她们看不懂的。
如果这些是英文和汉字无疑,那就证明,这些东西是从外面带进去的。
可她明明听说,上帝之城与外界并不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