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谢家院子。
“哎,”谢母急的跺脚。
“这下可怎么办,暖暖她……老三你快去劝劝你媳妇,你爸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别的意思啊。”
谢远辞目光冰冷刺骨,“妈,这话我以前会信,以后绝不会了。”
若刚刚两个公安没有及时解释,他爸肯定会说出更多难听伤人的话来。
这怎么可能是一句刀子嘴豆腐心就能揭过的。
他一再护着的人,他的父母家人却尽情地伤害折辱。
他不仅愤怒,还十分内疚。
内疚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然而谢父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敲着烟杆语气愤慨。
“就算我误会了她,那又如何,昨晚的事本就因她而起,我说她几句怎么了!”
谢远辞冷笑,“我是你们生的,可以承受你们的刀子嘴,但我媳妇没有义务受你莫须有的罪名。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不介意真跟你们断绝关系。”
“你,你竟为了个女人要跟我断绝关系?”
谢父气的大骂。
但谢远辞已经转身走出院子。
谢母听完整个过程,气的捶胸顿足,“你个死老头子,让你嘴欠,这下好了,把儿子媳妇都得罪了。”
谢父看着多出来的围墙,黑着脸猛吸烟杆,不说话。
?
这边,江暖前脚刚回到偏房,谢远辞后脚就跟着推门进来。
语气诚恳的表示,“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只要你能消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暖沉默不语。
但手上动作极快。
将给白老治腿要用的银针,以及早就准备好的药材包,放进背篓。
没得到她的回应,谢远辞有些不安。
他伸手握住江暖手腕,低沉开口,“真的很抱歉,媳妇。”
最后的媳妇两个字,听的江暖眼睫微颤。
片刻后,她抬头声线平淡的开口,“不用道歉,毕竟惹我生气的人不是你。”
她的淡定,让谢远辞心里很不得劲。
果然下一刻,便听她庆幸开口,“不过我真的很庆幸,没真成你媳妇。”
不然,有这样不分是非,时刻想着和稀泥的公婆,得多糟心。
听出她话里的疏离,谢远辞双手紧握成拳,又无奈松开。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心口闷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