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来两天而已。
盛璟狠狠在那鞋子上踩了两脚,毕竟鞋子的主人她不能打,就由它代主人受过。
离开沈辞之后,盛璟的生活忙碌而平静,除了会不时在房子里见到他的剃须刀,须后水,以及香水之外。
直到这天她在柜子里翻出一条男士内裤。
盛璟受不了了,打电话给徐笑,“联系下江秋,让他收一下他们老板的东西。”
是周末,盛璟收拾好东西,在家里等着江秋上门取货。
开门,见到的却是身残志坚拄着副铁拐的沈辞。
一脸欣喜的道:“surrise!”
盛璟的脏话几乎就要压不住,想想正事,“把你的东西拿走,然后,滚。”
沈辞表示:“我没手拿东西。”
“那你来干嘛?不拿东西就滚。”
盛璟说着就要关门,沈辞先她一步将铁拐卡在门缝里,勉强挤进来半个身子,“盛璟,看在我拄拐还来见你的份上,多少让我坐一会再走吧。”
房子里的气氛尴尬而诡异,大概只有沈辞是悠然自得的,“盛璟,你这咖啡泡的很一般。”
“你可以滚。”
“但诚意可嘉。”
沈辞跟听不见盛璟的话似的,自顾自的,“盛璟,你还跟从前一样害怕打雷吗?”
“快点喝,喝完就走。”
沈辞:“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否则也不会给我泡咖啡。”
盛璟干脆不说话了。
这咖啡是她泡给自己的,只是沈辞眼疾手快,拿过去就喝了一口。
速度快到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还有余,盛璟根本来不及开口。
沈辞又开始诉苦:“盛璟,你能不能给我请个好点的?那个护工每天给我做饭,倒水都是敷衍了事。这么冷的天,冷水就算了,饭菜都是冷的。这我怎么能康复?”
见盛璟神色有所动容,继续道:“而且那个护工还特别喜欢占我便宜,没事就在我身上摸一把。我还是想念你在医院的时候。”
盛璟:“我会给你换。没事就快回医院去吧。”
“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回去,否则我就赖在这里不走。”
盛璟忍无可忍,“沈辞,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打我可以,打伤你得来医院照顾我。”
两人沉默对峙了一会,终是沈辞败下阵来,“不来照顾我,偶尔来看看我行不行?”
“行。”
盛璟答应的很爽快,这才算把沈辞的毛给顺顺了。
沈辞站在门外,“盛璟,你记得来。。。。。。”
“嘭”不等沈辞说完,门就再次合上了,留他一人满背风雪。
沈辞垂下眼睫,上面很快就飞落下几片雪片,将睫羽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他一身黑衣在满目苍凉纷飞大雪里显得格外孤独落寞,他想,只要能信守承诺就够了。
盛璟现在还是很害怕打雷。
她忘不掉父母死去的那个雨夜,雷声轰隆,直要把人劈成两半似的。
电闪雷鸣,雷雨交加,她一个人冒雨跑去医院,见到的却只有父母盖着白布冰冷的尸体。
所以每逢雷雨,她总是想找地方能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