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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然进入秋季,这几天放学后经常往艺体楼跑,每次练完琴天都黑了,一走出室外,冷风就像长了眼往人袖口钻。
温杳一没注意就感冒了。
好巧不巧,同桌整整齐齐的。
陆京航也感冒了。
“温杳。”
“……啊。”
做完竞赛的卷子,温杳拍了照片发给陆京航,没想到过了一会,他措不及防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把那道堪称竞赛史上最难的一道题用了三种解题方法讲给她听。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疲倦,像是感冒还没好,低低哑哑地灼人耳廓。
温杳红着脸,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来话。
直到陆京航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她才像是叫回魂一样,有些挫败开口。
“嗯……我在。”
他总是能一句话就让她败下阵来。
太丢脸了。
“抄完了么?”
温杳摘下一边的耳机,用标记笔做了标记,“嗯,都记好了。”
陆京航慢吞吞嗯了声,“行,那挂了。”
“……好。”
温杳觉得他应该是得了重感冒,可能连课都不想来了。
谁知上完早自习,孟嫣在班里巡视考勤,陆京航就拎着一个空荡荡的书包出现在后门。
好在孟嫣都习惯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吩咐大家准备上课之后就出去了。
温杳咳嗽了声,掩着唇小声和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嗯?”陆京航翻开了一页生物书,“还行,感冒不重。”
事实证明陆京航的感冒不重只能支撑他来上学,第一节课的铃声刚打响,陆京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连着早上两节课都没把他叫醒。
“陆京航怎么看上去那么虚弱的样子。”下了课,孟星然找她去装水。
孟星然:“没有攻击性,好反萌差啊。”
温杳打好水,拧上盖子。
孟星然挽着她回教室边接着说,“你听过没有。”
“顶端优势抑制侧芽生长,陆……”
温杳差点一手滑把杯里的水全洒了。
孟星然这小脑袋整体都装些什么。
她憋红了脸,“孟星然,走廊人这么多呢。”
孟星然捂着嘴,“好好,我们回去说。”
“……”
结果两人还没走到后门,在走廊的窗户那就又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航哥,我以为你够硬不会生病的,这什么风这么邪,居然能把您吹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