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只能先住在医院继续观察。陈择也收拾了一些衣物过来,在病房陪床。
两人回到病房后,陈海升跟陈择说:“你回去吧,我请个护工就行。”
陈择却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把隔壁的折叠床打开坐了上去。从他二十三岁被赶出家门以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和陈海升单独相处。
说不别扭,那是装的。
陈择端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遗留的工作。他在朗格的事情基本交接完毕了,股票也到了行权期,完成了兑换。就等过两天去办个离职手续,就可以彻底歇下来了。
陈择这两天查了一下肝移植的手术费用,好在他还可以负担,就是不知道后面还会有多少花销。
两人在病房里呆着,也没什么话说。
陈择帮陈海升把电视打开,然后下楼给他买饭。
附一院的中庭很大,每个花坛旁边都坐着几个人。能到北市来求医的,大部分都是疑难杂症。
医院是人xin的试炼场,陈择这才领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到了晚上,陈海升吃完饭以后,靠在床头看电视。非常无聊的社会新闻。
陈择扫了两眼,就起身走到了走廊外透气。
陈择在走廊散步期间还被一个实习护士要了微信。对方一脸笑意,热情友好,陈择实在不好拒绝,只能加上。
他把整层楼几乎逛了个遍,单纯为了避免和陈海升长时间独处。
直到半小时过去,他无处可逛了,才不得不回了病房。
陈海升还在看电视,医院的电视似乎有些接触不良,画面老是晃动,陈择伸手敲了敲,这才好了些。
他打开微信,实习小护士发过来一个晚上好的表情包。陈择礼貌地回了个您好。
恰好,屏幕上方又跳出一条新的未读。
陈择打开一看,是向野。
窗口上只有两个字:“下楼。”
陈择看陈海升也没什么事,就拿着手机飞快下了楼。
他走到医院中庭,就看到一个大高个儿站在路灯下。
“下班挺早。”陈择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怕你在这吃不好。”向野手边还拎着一个保温壶。
“什么啊?
“炖的鸽子汤。”向野拉着他坐到花坛边上的石凳上,打开保温壶的盖子。
一股鲜香扑鼻而来。
“你还会这个呢?”
“啧。我会的可多着呢。”保温壶旁边的小兜子里还放着一把小勺子,“喝一点吧。”
秋天的夜晚温度降得很快,陈择坐下才感觉石凳有点冻屁股。
保温壶里倒是热气腾腾,一勺喝下去从喉咙暖到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