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今日穿着一身粉色束腰长裙,优雅大方,端庄明媚,眼波流转间皆是情意。
当然,这情有几分真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皇上万福金安,臣妾有要事禀报。”茯苓袅袅婷婷地道。
顾北淮惜字如金:“说。”
“京中忽然多了不少有关王妃娘娘的留言,臣妾有些担忧,那日恰好撞见陆太医跪在王妃面前苦苦哀求,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陆太医年事已高,却在王妃面前如此作态,想必不知被谁瞧了去,流传到了宫外。”
茯苓面露忧色,仿佛真的是在为这件事考虑。
殊不知,她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办法,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要想洗清嫌疑,必须主动出击。
顾北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茯苓目光澄澈地迎上他的眸。
四目相对许久,顾北淮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
“你可知,那太医为何忽然跪在王妃面前?又哭求的是什么?”
茯苓茫然眨眨眼,“皇上恕罪,详情臣妾就不知了,其余的都是听宫人说的。”
先把自己摘出来,然后适可而止。
顾北淮冷笑一声,手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让茯苓有些心惊。
顾北淮缓缓开口,“陆太医,是朕让他去的。”
此话一出,茯苓的身体猛然僵了一下。
陆太医是不是顾北淮让他去的,茯苓早就打听清楚了,而顾北淮这么做,摆明了是要护着沈清颜。
茯苓只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皇上,此事愈演愈烈,该如何是好?”
适当地把问题抛给顾北淮,再次避嫌。
殊不知,在顾北淮眼里,茯苓宛如一只跳梁小丑,自以为是,天真的可笑。
“你觉得呢?”
顾北淮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紧紧盯着茯苓,又把球踢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值得深究。
对此,茯苓淡淡一笑。
“皇上如此英明,想必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表明崇敬,避而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