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完早餐之后,修伯就跑去教堂把白羽醒来但语言不通的事告诉给汉斯神父。于是神父便带着克莱尔修女以及洛尔村长一同前往修伯的家里。
“早上好希尔维亚小姐。”神父进入卧室后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红发女孩打招呼,“愿主保佑你能有美好的一天。”
希尔维亚虔诚地双手十指交叉作祈祷状,“感谢神父,愿主保佑。”
“那么,这位少年是叫……”汉斯神父把目光移到了半躺在床上的白发少年身上。
“说是叫白羽。”修伯提醒道,这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有些难念。
“啊对,白羽先生。”汉斯神父点点头,“看上去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愿主保佑你能好起来。”
白羽只听懂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一律听不懂,所以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如修伯所说的那样,白羽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于是汉斯神父又换了种语言询问,结果还是没有反应,接着神父一连换了好几种语言,都是与斯威特兰德王国相邻的国家的日耳曼语族的语言,结果无一让白羽有所反应,白羽只是更加茫然不知。
汉斯神父沉默了,如果连他都不能和白羽交流的话,恐怕获取身份信息就有点难了。
这时,一旁的克莱尔修女开口说话了,她说的是不同于汉斯神父那样的日耳曼语族中的语言,而是于这里而言偏东北的露西亚语,属于斯拉夫语族。
听到修女温柔平静的声音,白羽的表情有了明显的变化,然后激动地说着其他人并不懂的语言,从发音来看这也是露西亚语。
修女和少年一问一答地进行着对话,期间修女不断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他们之间谈论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屋内其他人默默等待着,几分钟过后白羽便安静下来。这时克莱尔修女才又用本地语言转述她和白羽之间的谈话。
从与白羽的对话可以知道,他是从东方一路流浪到这里来的,这点可以从他本人的样貌得到应证,确实是一副亚洲人的面孔。为了躲避外国的战火他一路都避开城邦和帝国,途径森林和山地,最终在一个人翻过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遇到了被棕熊袭击的希尔维亚,然后就发生了现在的事。
“既然是从东方来的,那白羽肯定就不是那个恶魔般的堕落的使徒了吧?”希尔维亚关心地问道。
“嗯,这样的话很大概率就不是了呢。”汉斯神父闭眼点头,他的内心还在惊讶白羽居然能在那样极端的天气下翻过阿尔卑斯山,即便他是圣驱者,这也绝不是容易的事。
“村长也可以安心了吧?”克莱尔修女又看向村长。
“……”村长不服气地哼哼一声,强撑着说:“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看着村长还在嘴硬,克莱尔修女好笑地摇摇头。
“那白羽先生的圣器是什么样的呢?”汉斯神父又问。
待克莱尔修女翻译完后,白羽明显愣了一下,看得出来那是警惕和不安的神色。为了缓解他的不安,克莱尔修女把自己的树苏木手镯展示给对方看,然后又安慰了很久才使得他放心下来。
只见白羽从自己的衣领内掏出一枚系着细绳的戒指,之前这枚戒指是一直挂在他胸前藏于衣服之中的,戒指的颜色就如同阿尔卑斯山顶常年白色那样,是冰川白的。
白色火焰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吗?看上去远没有杀伤力啊。汉斯神父看着这枚戒指后思索不语。
众人沉默之际修伯才插上话,问了自己很在意的问题:“那他为什么要流浪呢?是犯了什么罪被流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