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勋贵大臣们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徐家的很多产品,多是针对有钱人的,目标人群本来就是针对的那些勋贵大臣们,现在用习惯了那些好东西之后,突然间就断货买不到了,让他们后宅的女人们也很是不满。
就比如徐家所产的那些松软舒适的填充棉花的被褥,自从徐淼离开长安之后,文秀儿就关门谢客,除了和徐家交好的一些人家还和文秀儿有联系,可以在徐家拿到货之外,其余的人想要求购一条棉被都不可能。
反正徐家所产的那些好东西从来都不愁卖,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外地的商贾,想要从徐家采购,只是徐家一直以来,都紧着先供应长安的市场,现在好了,徐淼一怒之下,断了长安的货源,把东西都卖到了外地去了。
这么做对徐家来说,非但没有因此利益受损,反倒是还让徐家赚得更多,那些外地的商贾都乐疯了,抢货抢的不亦乐乎。
而徐淼更缺德的是走之前,把几条河上徐家所建的水磨坊都给拆了,突然间长安没了徐家的水磨坊,一时间导致很多大户人家吃面都成问题了。
自从徐家建成了水磨坊之后,因为水磨坊产量高,成本低,不需要饲养牲畜,导致了以前那些畜力的小磨坊纷纷倒闭。
为此魏征还曾经带着一些言官,弹劾徐淼,称徐淼建造水磨坊,迫使那些小磨坊纷纷没有生意可作,导致不少磨坊主破产。
现在徐家突然间把水磨坊关了,一时间长安城中想要吃面都成问题,搞得长安人是怨声载道,只能被迫转头重新吃麦饭或者是菽饭,弄得长安人骂声一片。
所以现在长安城之中,大部分和徐家有关系的商品,都因为徐淼被逐出长安,在徐淼一怒之下,停止在长安市面上销售,都把商品加价卖到了外地,使得长安的商业遭受了相当的打击,连两县的商税都因此下跌了不少。
为此有人还上书弹劾徐淼,说徐淼此举乃是祸国殃民之举,是对朝廷将其降爵贬官的报复,请李二严惩徐淼,令其恢复对长安的供应。
但是李二却对此不闻不问,还在宫中嘲讽那些弹劾徐淼的家伙,说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吗?看着徐淼赚钱赚得手软,整天眼红人家赚钱,现在人家不干了,他们反倒急眼了。
特别是当初有些人还打主意,想着徐淼要被赶出长安了,他在长安的那些作坊肯定没法带走,于是便有不少人早早就和徐家联系,想要接了徐家的那些作坊。
谁知道徐淼会做的那么绝,一口气将徐家独资的工坊都给关了,亦或是转为和皇家以及与之交好的几家勋贵合作,彻底断了那些想要趁着徐淼落难,抄徐家底的那些家伙的念想。
接着徐淼前脚到海州,没多久就开始大肆抛售他的琉璃器,狠狠的坑了一帮当初攻讦他最凶的家伙,还有他们背后的家族。
李二从李承乾那里获知,仅仅只是通过钱庄交易的,徐淼就赚了二十多万贯,至今那些家伙还都一个个把买到的琉璃器当宝贝捂在家里,生怕别人知道。
而徐淼将那一大笔钱,基本上都投到了海州港那边,这才支撑起了海州港以及港区的各种基建以及船寮造船的费用,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便生生把在海州港用钱堆出了一个没有城墙,但是却聚集了数万人口的繁华新城。
李二都不敢想象,哪天徐淼公开这件事的时候,那些人会不会看着他们天价买到的那些琉璃器,其实价格很便宜,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为此李二都为徐淼感到担心,怕这小子被那帮被坑的家伙给生撕了。
一想到徐淼单单只是靠着卖琉璃器就坑了好多人二十多万贯钱,就有点牙酸,刚刚内心生出的那一丢丢对徐淼的愧疚,利马就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于是冷哼一声道:“你现如今赚钱赚得手软,日进斗金,还稀罕朝廷发的那点俸禄?”
徐淼立即就摇头道:“陛下,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一样!微臣虽然家里的生意赚点小钱,可是那些钱都是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