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活下来?
不清楚是太过绝望所以反而还理智了,还是对家人的求生欲让他开始疯狂的思考起来。他思考的对象就是躺在那里睡觉的云安。
云安,你凭什么能睡得如此舒服,凭什么能不受影响?
对,从早上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云安并不怕这些东西,可是他为什么又说看不到呢?
对啊,为什么呢?
他觉得,生存的可能或许就在云安的身上。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云安很特殊。
可是如今这种场面,他不愿意去想这种可能性,这代表他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在旺盛的求生欲下,人类往往会爆发出不属于自已的力量,他疯狂的思考着云安的一切的一切,回想着云安的行为和话。
刺痛感传来,他反应了过来,看到一根的血线顺着老树根的手臂到了胳膊肘的位置,然后滴落下去。
老太太空洞的眼眶盯着他。
忽然,他注意到了一直以来他都忽视的事情——云安一直在说没有鬼,哪怕明明能看得出来,可是仍然嘴硬着说没有鬼。
或许是因为这个?
这个理由荒谬的他都觉得自已真的是疯了。
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试图告诉自已世界上没有脏东西,没有脏东西,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已看错了,都是自已看错了,根本就没有脏东西。
对,没有。
没有。
哈哈哈!
吕流笑出了声:“我真是疯了,根本就没有脏东西,是我看错了。”
闭着眼睛的他本能的抬起胳膊,却没有任何阻挡得东西,这让他一阵阵的欣喜,也更加肯定自已的想法了。
于是,他睁开了眼睛。
眼前哪里有老太太了,空无一物,木马也没有摇晃的意思,他高兴的拍了拍胸膛,回头看向窗户外面。
窗户外面仍然是正常的小区,没有杂草丛生,没有残破的路灯,更没有布满蜘蛛网的窗户。
一切都很正常。
他又神经质的笑了两声,为什么笑,他自已也不知道,只是抬起手摸了一把脸,手上并没有血迹,捡起手机对着自已拍了一张,预想中被割烂的脸上什么伤口都没有。
“果然,都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