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默默地看了一阵,等那牛车走远了,她才默默地往前走,不去揣测这两人的动向了,所谓各有各命,日子如何过都是性格造就的,结果如何都没所谓了。
今天走得比较晚,好多赶集的人都回来了,背着背篓、挎着篮子的,时不时地会遇到一两个,平日里冷清的山路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走了一阵后,二喜还遇到了李寡妇,她嘻嘻笑地把二喜拉到一旁,问何时成亲,可记得请她来喝杯水酒,还说自己绣的帕子还不错,到时给她绣一撂。
二喜有些不好意思,谢过了她,说日子还未定下呢。
二喜感觉心中暖暖的,因为李寡妇以前对她一直不咋地的。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心存善念,旁人总会懂得的。
等她走到集市后,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医馆里的人,都已不忙了,都准备着各自回去。二喜找了半天,也没寻到青扬的身影,一问才知道,他昨日就与林大夫一起出诊了,据说要后天才能回来。
二喜有些失望,被铁牛一阵打趣,说二喜姐就是一刻也离不开贺公子,二喜气得不行,就要打他,两个人闹成一团,引得王大夫笑呵呵地看热闹。
二喜溜达地去了厨房,看见秋菊姐已经做好饭了,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可看着倒是很可口。秋菊见二喜回来了,马上问起了村里的情况。
二喜简单地说了一下:“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桃源村就是一片太平了。”
真的太平了吗?二喜皱皱眉,想起了贺老四,感觉那也是一个不安份的因子,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哪天会爆炸呢!
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敌人虽可怕,她二喜也不是吃素的。
二喜问起了铺子的情况,秋菊说:“还不是老样子,生意不好不差,勉勉强强可以维持吧,就是不知道除去成本之后,会亏多少……”
二喜正心烦,秋菊又说:“对了,二婶托人带了话,说明天要来集市。”
二喜心中一紧:“啥?她要来?来做啥?”
秋菊摇头:“没说哩,我估摸着是来找我拿月钱的。”
二喜呸了一口:“你可千万别给她,伸手要惯了还得了啊,明天等她来了再说吧。好不容易安分几天,再来惹事,我就要赶她走了。”
秋菊点头,她知道,不是二喜不孝,是二婶做尽了寒碜事,把二妹可害得不轻,像二妹这样厉害点,倒是好些。
晚上,二喜去看了看店铺,跟秋菊姐说的差不多,牛肉酱、冷吃系列的没卖掉多少,豆瓣酱和醪糟的销量倒是还行。特别是醪糟,最多明日就得做新的了。
她再看了看账本,这都是秋菊姐临时做的,用的是二喜教的土办法,一两银子就划一个圈,多少文就大概记个数字。
二喜教的是阿拉伯数字,可是秋菊姐写的却怎么看怎么怪,辨认了好半天也没看懂,秋菊姐上前解说了一番才明白了。
秋菊姐懊恼:“这不识字确实不行,那天有个客人说,让我帮他打个欠条,我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