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扬说他接下来又去了老大夫家里,那大夫说确有此事,但山妮家没钱,她母亲也没抓药,说自个儿在后山弄了些药草熬了让她喝。
当时青扬问老大夫:“真的只是普通的风寒吗?”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老夫虽然年事已高,医术有限,可是风寒还是看得出来的。”
青扬马上拱了拱手,解释起来:“老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担忧她会有些意识不明,或者精神不佳的症状。”
老大夫摇头:“寻常得很,与正常人并无两样。”
青扬讲完这番话后,二喜吸了吸鼻子:“意思是说,山妮在撒谎?”
青扬点头:“是的,她的这番说辞与向小春儿说的,完全不一样。”
“那你有没有打听一下,这些人有谁接触过她,比如赵桃花,或者你那四叔?”二喜问道。
青扬摇头:“是有打听,可是那些小孩有些说不知道,有些说没有,问了一圈,没有问出异样。”
小春儿呼了一口气:“那我亲自去问她,我就不信,她就能一直骗我!”
青扬想了想:“这也未尝不可,只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头是不是还是昏沉的?”
小春儿抿紧唇:“没事,我现在就去山妮家!不把这些事情问个究竟,我睡不着。”
二喜当下陪着小春儿去了,山妮家离张家不远,房屋也是破破烂烂的,听小春儿说,山妮家境比较困难,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家里有块田,不多,她爹和她娘一到空闲,就四处出去找活做,做厨娘或者是短工来贴补家用。
山妮也挺能干的,平常做家务,带着弟弟妹妹,空闲了就打络子,拿去集市换几个钱。她寻常与小春儿交好,也是因为打络子的缘故,两个人总是凑在一起,交流着各种技巧。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了山妮家门口,这一路上,小春儿走得很慢,一动头就昏沉沉的,难受得很。
到了院门口,二喜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那里有两个五六岁的小孩跑来跑去,互相追逐打闹,小春儿低声说:“那是山妮的弟弟,他们是双生子,可顽皮了,一出事就惹事,只能关在家里。”
小春儿站在门口喊了几声,一个暗绿色的身影跑了出来,皮肤黝黑,身材微黑,看起来比小春儿大上一些。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二喜知道,这人肯定就是山妮。
果不其然,小春儿喊起她来:“山妮姐,你娘不在家啊?”
山妮似乎吓了一跳,她看了看小春儿:“你不是晕倒了吗?怎地好了?”
小春儿声音很平常:“你怎么知道我晕倒了?”
山妮不语,抿紧了嘴唇,抱着妹妹的手收紧了一些。
二喜见状,在一旁笑了笑,声音大了一些:“小春儿,你在山妮家坐一会儿,我去领居家拿个布样子,一会儿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