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花生性泼辣,前段时间被男人打了之后焉了两天,这会儿男人出去做活了,她更是无所畏惧起来:“我的孩子,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关你们屁事!”
“你这妇人不知悔改,就算不是亲生的娃,也不能如此打骂,还饿人家几天,你真是作孽!”贺大娘忍不住了,上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赵桃花哼了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何时饿他几天了,你让小豆子自己出来说说,我有饿他吗?小豆子!小豆子!你这个死小孩给我滚出来!”
她歪着头四处看,数处想越过贺老大往屋里跑,可是贺大娘呸了一口,当着她的面把所有屋子关上了门:“这可是贺家,不是你可以随便乱转悠的地方,要转自己滚去菜地转去!不然我可拿了扫帚打你!”
“哟,贺大娘,你吃多了呀,管什么闲事,这又不是你家!”赵桃花扯着脖子去拉拽她的手。
身后的贺三婶子自是烦不胜烦,她也不耐烦地说道:“我家就是嫂子的家,由不得你这个外人说道。”
赵桃花哈哈两声笑了起来:“你家是她家,那她男人不就是你的男人了吗?你们倒是亲上加亲,难道关系这么好呢,指不定平常有什么猫腻!”
贺三婶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是寡妇,好多年前就开始守寡了,因着他大伯家的帮助才慢慢撑起了日子,分家时贺家更是因了青扬,分了最大的一份。
如今这赵桃花一造谣,自己的名声还有吗?嫂子又如何想自己?
纵使贺三婶子平时脾气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指着赵桃花说了起来:“你这满嘴喷屎的女人,我是招你惹你了,让你这样胡说八道?”
身后的贺青扬更是捏紧了拳头,他素来不打女人,寻常这种争论之事更是能忍则忍,可是事关母亲的名誉,今天是怎么也要收拾这个泼妇的。
他刚走了一步,身旁的赵二喜马上拦住了他:“青扬,这种事情,轮不上你动手,咱们女人的事,自己解决。”
二喜不待青扬反应过来,几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啥也不解释,抡圆了胳膊啪啪就是几个巴掌扇了过去!
她力气极大,且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残影犹如闪电,在赵桃花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将她扇得满脸通红,两颊发颤!
“你神经病呀!跑来别人家大吼大叫,再发疯,姐姐我一粪瓢拍死你,洗洗你那说不出人话的嘴!”二喜一口气打完之后,放下手歇了一口气,骂起这死女人来。
她是没有偶尔包袱的,反正自己就是个粗人,自然是有话就说,想骂啥骂啥,这死女人三番两次来打岔,不收拾她等着过年啊?
她这一连串儿把赵桃花打懵了,周围的人也看懵了。村中的女人时常也会吵吵,但是大多不动手,动手也不过是抓抓头发,扯扯头发什么的,像二喜这样身手甚好的彪悍厉害的,倒是少见。
一旁的贺大娘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咳了一声:“二喜,你这是练过?”
“啥?”二喜一愣:“打人还需要练?”
是啊,需要练吗?二喜一个敢狼都敢弄的女人,打她不跟收拾一只小鸡似的?
两句对话后,赵桃花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挥舞着双手就朝赵二喜扑过来:“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