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心中窝火,狠不得撕了她的那张嘴,她正欲说话,贺青扬说了一句:“二喜正好。”
赵三宝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贺青扬:“姐夫,我说错话了,白白地让二姐不快,二姐你可别生气呀!”
凭心而论,赵三宝很会一套功夫,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自己还在呢,就勾搭起了姐夫,二喜觉得她不去宅斗一番都是可惜了。
二喜心里不大痛快,所以有意给她添添堵,她笑嘻嘻地问起赵氏:“娘,后来就是大哥的好日子,三妹的亲事呢?是和大哥一起吗?”
这番话一说,赵三宝立刻变了脸色,这桩亲事是她心中的痛事,她找了小姐妹打听过了,孙家的那个男人哪是什么做生意的,就是个货郎而已。
娘为了大哥的婚事,活生生地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现在每日每夜都无法安睡,都在想着如何解决这桩婚事。
赵氏在一旁笑了起来:“没有,我倒是也想亲上加亲的,可孙家找人算过了,后天的日子虽好,但却与三宝有些犯冲,所以把三宝的日子往后推了一推。”
“那倒是好,三宝年龄还小,拖个一年半载的也还行。”二喜嘻嘻一笑。
赵氏瞪了瞪眼睛:“我倒是无所谓,可是孙家不愿意,生怕咱们这婚事黄了,拖也最多只拖一个月。”
赵三宝埋着头,手里的筷子却是攥得紧紧的,恨不得掐成两段儿,可抬起来头,仍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大家快吃啊,堂姐、姐夫,你们吃啊!”
这顿饭气氛十分诡异,除了埋头猛吃的赵大福和赵氏,其它人均是心不在焉。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如刺梗喉,二喜觉得心里堵得慌,恥中又酸又涩。
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男人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为啥要吃这种飞醋,如果赵三宝想要,那就拿去就是,跟自己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是为啥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更难受了呢,感觉心脏的某位部位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空空荡荡的酸楚无比。
心情复杂地吃过了午饭,赵氏安排了起来:“晚上呢,干脆就这么安排,二喜,你们住娘那屋,我去和三宝挤一挤。”
赵三宝立刻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娘,我那床又不大,你看……”
“没什么你看我看的,就这样!”赵氏哪容得她质疑。
二喜也有些烦闷,不过她想好了,晚上大不了她去和秋菊堂姐挤挤。
下午,赵氏一直忙着收拾屋子,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婿爱干净,不愿睡别人的床,所以专门换了干净的布单和被褥。
贺青扬没说什么,一直坐在院子里看自己带来的那本医书,专心得很。偏偏那赵三宝总是时不时地在他面前出现,有时候是添一下茶水,有时候是送上一盘果子,再有时候就只是说几句话。
二喜就坐在堂姐屋里,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外瞄,可她压根不想出去看见他们,实在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