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荒山,也正忙碌,二喜叫了栓子过来,帮着把屋顶重新处理一番:“那一个角的瓦片有点问题,一下雨就渗水,然后有两处的防水沟,也积在那里淌不出去,栓子,你帮着给瞧瞧。”
栓子正拿着软梯往房顶上爬:“好咧,我保管一会儿就处理得妥妥的。”
过了一会儿,房顶传来了栓子的声音:“二喜姑娘,我知道了,这边有一块瓦片搭错了位置,重新摆一下就好了,可惜当时忙中出了错……”
二喜应了一声:“行,你弄吧,一会儿留家里吃午饭啊,我汤都炖上了。”
栓子刚想推辞,二喜已经进了厨房了,那里面也隐隐约约飘出了绿豆炖腊肉的味道,闻得栓子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
吃就吃吧,他好久没吃二喜姑娘做的饭的,真是想想都流口水呢……他马上搭好了那片瓦片,然后小心翼翼地检查了其它的地方,看见没什么不妥后才顺着绳梯爬了下来。
他寻了锄头,打算把这竹屋四周的沟渠再加深清理一番,这样下雨就不会出现积水的情况了。
他边做事边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个沉默寡言又很神秘的姑娘并不在这时,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不知道为啥,莫名其妙地有点怕她,她在的话,干起活来每次都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累得个半死。
一直忙到中午,栓子才把这竹屋的沟渠全部挖了个通畅,二喜也已经做好了午饭,一锅腊排骨,炖了些绿豆、莲藕在里面……莲藕还是栓子早上带上来的,说是难得看见集市有卖,就顺手带了一些。
另外炒了两个素菜,饭也蒸好了,白米里加了些小米玉米渣儿,泛着金黄色看着十分诱人。
二喜走到院门口,看着远处溪边洗手洗脸的栓子,问了起来:“你瞧见花花姐了吗?她咋地还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也该回了。”
栓子摇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我没瞧见,是不是打猎去了?”
正说着,赵花花从荒山下来了,身上血糊糊的还背了一只山麂子,那模样看着十分瘆人!
二喜心里格登一下,马上迎了上去:“花花,你受伤了吗?你看你一身血……”
她上下看看,可是暂时只看到了血污,却瞧不见哪里有伤口。
赵花花弯弯嘴角,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它身上的血。喷到身上了。”
“那你的衣袖怎么破了?”二喜转到她身后,看到了悬挂在一边的袖子。
“没事,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赵花花呼了一口气,把那山麂子扔在了地上,然后跑去溪边洗手洗脸去了。
二喜站在院门口一阵后怕,平时看赵花花打猎总是轻轻松松的,她还不以为意,觉得应该就像抓只山鸡那么简单,今天这一回,她却是有些害怕了,总担心赵花花会在山上出事,万一遇到了凶狠的野兽,什么山猪老虎豹子的,那可怎么办?
自己千辛万苦才把她救下来,好不容易让她过上了几天正常的生活,不能让她为了生活,天天那么危险地出入深山老林啊?
二喜越想越是忐忑,连赵花花喊她吃饭也没听见,几声过后才反应了过来:“吃饭吧,栓子,花花,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