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僵持了好半天,各自都觉得有些口渴,又沉默了一阵。谁都没动,气氛空前地紧张起来。
好半天后,贺青扬才说:“行了,别闹了,你早些睡。”
他这忽然而来的话,让二喜心里一软,自觉自己欺负他,欺负得有点过份了,马上也跟着顺跛下驴:“我给你找一下被褥,打个地铺吧。”
二喜走到柜子里,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贺青扬叹气一声:“别翻了,那里只有衣服,没有什么被褥。”
是啊,贺家一直缺钱,家里并没有置办那么多的东西,多出来的一床被褥都放在书房了,这会儿哪里还有?
“这咋办呀?”二喜转过身嘟起嘴来:“要不你委屈一点,就睡床吧,咱们一人一头,我不招惹你就是了。”
贺青扬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自己并不喜欢赵二喜来着,可是听她说这话时,身体却是忽然一热,像是十分期待此事一样,真是见鬼了……
可是除了她说的,目前也没有其它办法,所以犹豫了一阵之后,贺青扬吹熄了油灯:“行了,睡吧。”
他自觉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太过扭捏,明明没事,倒弄得心中有鬼一样,她都不怕,自己又有什么怕的?
熄灯之后,二喜躺着的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贺青扬眉头一皱:“你做什么?”
“脱衣服啊,不可能穿着外衣睡吧?”二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自己里面可是穿了里衣的。
可这边的贺青扬哪里知道,二喜一说脱衣服这几个字,他就联想到只着肚兜的赵二喜,她虽说有点胖,可是曲线却是不错,皮肤也白白嫩嫩的,恍如一块嫩豆腐,看着就有一种想掐上一把的冲动。
而且躺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不知道洗澡用的什么,居然有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气,近乎奶香,又有一股如兰似馥的奇怪味道,总是幽幽地飘过来。
贺青扬感觉身体特别热,热到也想把衣服脱了,他压抑着自己的这种冲动,翻过身去,完全不往她这个方向看。
可二喜却一直嘀嘀咕咕地说话:“贺青扬,你们医馆还缺人不?我寻思着老卖山货也不行啊,一到冬天,就打不到什么东西啦,我可以去你们医馆做事么?”
贺青扬不搭理。
她又说:“医馆挺好的,救死扶伤嘛,而且人也多,挺热闹。”
青扬还是不理。
二喜又嘟囔起来:“要不你教我配药吧,我觉得那个活挺有趣呢,跟过家家似的……”
贺青扬忍不住了:“就你这想法,就不行。万一配错了方子,病人吃出了问题,怎么办?”
二喜撇撇嘴:“人家就开个玩笑嘛,又不是真的那么傻。”
二喜是欣喜的,因为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对她没这么抵触和厌烦了,她自信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和善良打动了他,可以不计前嫌地做回朋友,也是一桩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