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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正合他们意。
燕帝最好犯更多错误,失掉更多人心。他错得越多,他们需要做的努力就越少。
“对了,刚刚影月过来说关着的那丫头找您,要过去一趟吗?”方公公语气不善,似乎不太乐意让他过去。
燕帝的女人和他一样惹人烦,心眼多得不行!她干的那些事儿自己早有耳闻,晓得她不是个善茬,因此很不喜欢这个姑娘。
谢咎扬眉,淡淡道:“去,为什么不去?”
她既然开口要求,必是胸中有丘壑,又有鬼主意要打。
他这个东道主,怎么能不去瞧个究竟?
*
月光将男人的身影映在门上。
徐碧琛回忆起了前两天发生的恐怖事件,及时出声阻止:“别砸锁!慢慢开!”
外面那人动作顿了顿,竟然真的从腰间掏出把钥匙,开始开锁。
他进来后,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道:“你有什么事情?”
这么直爽,她喜欢。
徐碧琛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洗澡,晚上想点灯。”
她本来就生得玉雪好看,眼眶微红,泫然欲泣,眼泪缀在睫毛上,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这里太暗了,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求求你,让我点盏灯吧…不用太亮,看得清东西就行!”脸儿一红,小声道,“离我远些,好几天没沐浴,臭得慌。”
“我为什么要帮你?”谢咎闲暇以待,懒懒问她。
徐碧琛吸吸鼻子,嘟囔道:“本宫毕竟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受不了这窝囊气,你若实在不肯,我只有一头撞死在这儿,以卫最后的尊严。”
他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举动。
但笑完,谢咎竟然说了声‘好’。
咦?这么好说话?
她还以为要与他掰扯半天才能如愿,说辞都准备了好几套呢,谁知道毒蛇谢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这态度不太对劲。
女子抱膝缩在床角,怯生生抬眸看他:“你有什么条件?”
他朝这边扫了一眼,冷淡地说:“你砸人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模样,不用装了,彼此是什么人,我们都心知肚明。”
这家伙!死烦!
徐碧琛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表情已经由刚刚的楚楚可怜转变成了高贵冷艳。
“你这么毒,不会做赔本买卖吧?”打死她都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谢咎确实也有条件,并不加以掩饰:“与我比赛,赢了我便答应你提出的要求。”
比赛?
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遁甲,她会输吗?
徐碧琛不屑一顾,自信昂首:“说,比什么。事先申明,赛马蹴鞠射箭等需要体力的我不比,有失公平。”
他高得像根竹子似的,还能徒手捏锁,自己跟他比武艺和体力,简直是鸡蛋撞石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咎勾唇:“你放心,我与你比的,绝对公平。”
“别卖关子,到底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