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曝光了一切,把二房推下深渊。
现在秦瑟居然还有脸在她面前大言不惭。
若不是吴氏还有计划要完成,她此时连手撕了秦瑟的心都有。
“瑟儿,之前是二叔母不辨黑白,还以为是你和殷小侯爷陷害了秦淅,现在我才知道,他那畜·生竟然做得出残害亲父的事!若早知如此,我当初又怎会……”
吴氏哭得都快断了气,又抬手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念叨着“都怪我嘴贱”,把现场的氛围烘托到极致。
秦瑟见她把自己的脸都给打红了,在心里感叹这是个狠角色,到了关键时刻还真豁得出去。
“现在二叔母都明白了,二叔母后悔之前对你和殷小侯爷放出的狂言,二叔母给你磕头了——”吴氏说完真就一声不吭开始给她们磕头,一个接一个。
秦瑟只觉自己不过眨了几下眼,吴氏就把额头都给磕红了,眼看着就要出血了,秦瑟也不想自己大喜的日子有人血溅当场,连忙对一旁站着的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把人扶起来。
吴氏还不肯起来,是好几个人一起使劲儿才把她从地上拽起。
“二叔母,你有话就直说吧,演这些给谁看?”秦瑟看着披头散发女鬼一样憔悴又可怖的吴氏,真是认不出这位昔日优雅端庄的贵夫人了。
“我刚才是代笙儿给你们磕头了,你们若是消气了,就帮帮她,现在你姐姐她只能指望你了。”吴氏也是会把握机会,闻言还真就开口了。
秦瑟听后很想翻个白眼,但当着父母的面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冷笑道,“二叔母打算让我帮她什么?”
吴氏悲痛地说,“你也听说了她被康王府退婚的事,还被他们埋汰成没人要的扫把星,万一以后真找不到愿意接纳她的人家,这让她怎么活?”
秦瑟露出意外的神情,“所以二叔母这是想让我为大姐姐说一门亲事?”
“没错。”吴氏居然好意思用力点头,“她之前是说错了话,但她毕竟是你姐姐,你又心地善良,一定会帮她的对吗?”
这要不是秦瑟刚听说吴氏暗中筹谋把秦笙送进敬王府的事,怕是真就要信了吴氏的鬼话。
同时,秦瑟也看透了吴氏前后矛盾的表现下,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这是她身为演员的直觉:
吴氏在演疯女的人设,她想让她们相信,她已经被打击得神志不清,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病急乱投医了。
但她也不揭穿,只是笑呵呵道:
“二叔母如果只图把大姐姐嫁出去,这倒好办。眼下京城里的人家虽然都不愿意娶大姐姐了,但只要把大姐姐换个身份嫁到别地,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吴氏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瑟还真会帮着想办法。
“瑟儿的意思是,把笙儿嫁到外地不知情的人家当媳妇儿?这,这恐怕不太好吧?一来我们是正经人家,总不能用欺骗的手段,二来这远嫁的女人要是没有娘家和嫁妆撑腰,那在夫家受欺负了都没人知道,和落入狼口的羊也差不了多少。”
听完她的话,秦瑟遗憾道:
“可不是嘛,但都拜二叔所赐,二姐姐在京城的名声都臭了,城里别说是和我们国公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就是门第低于我们的商户都不愿娶她,把她远嫁到外地也是权宜之策。”
吴氏很不爱听这话,但也只能先顺着秦瑟的意思说,“嗯,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那就劳烦瑟儿帮你姐姐相看,她的终身大事就靠你和殷小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