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延闻言,目光扫向了下属手指方向的木墙。
“他还在盟主府上?”子书延问。
“属下的人一直守着,未曾看到那人离开。但是盟主府极大,他若是从其他地方离开,属下的人也未必一定能够盯住。不过,隔壁的确一直不见人回来。”
“知道了。”子书延起身:“都退下吧。”
几人领命退下,子书延却是打算亲自去云汉房中看看,没有一点强闯他人住处的自觉。
只可惜这里不过是个暂时的居所,云汉和靳倬都不是多么周全的人,出远门带的东西不多。子书延一件一件看过去,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正要离开,便听得推门声响起,竟是云汉回来了。
他不好再动,便忙躲在了窗帘之后。好在这家客栈窗帘及地,倒也看不出人形。
云汉浑然不知自己房间混进了人,在外头忙活了一晚上,一回来便将自己拍在了床上,可翻来覆去半晌却又怎么都睡不着。
方才万旌那混蛋给他来了这么一出,虽说知道那二位勇士都是演出来的,他也成功收拾了万旌,但到底还是难免瞎想了些有的没的。
正好靳倬不在,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再顾及别的,而且这会儿都到了后半夜,正经人都该睡熟了,打雷也吵不醒,简直天时地利人和!
云汉于是十分放任自由。
但一个人终究是没有什么意思。
既然没有条件,他只好自己创造条件,一人分饰两角儿,演得不亦乐乎。
躲在窗帘后的子书延:“……”
可事后云汉又总觉得还是抓心挠肝,心里憋闷得厉害。
万旌那混球恐怕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中老手,偏他也十八九岁的人了,却连真正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儿都不知道,成天只能面对靳倬那张苦瓜脸。堂堂魔教教主,出门都住不起单间,还要和靳倬挤,简直悲催!
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云汉愤愤看向隔壁,想起了躺在隔壁的美人。
先前想着马上就要离开,不便招惹是非。如今既然都打算留下了……不知道子书家的势力够不够强大,能不能唬那小美人上钩,给他当几天幕僚?
思及此如何还能再睡下去,云汉胡乱扯过裤子抹了两三把收拾干净,随手一丢正好盖在了子书延露出窗帘外的那只脚上,浑然不觉地取了新衣服出来穿上便出了门。
子书延看着盖在脚上的东西,待云汉离开才掀开窗帘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满屋子浓重的麝香味冲得眉尖不住跳动。
从正门走万一碰上云汉那可就尴尬了,子书延便只好跳窗离开。可谁料刚回到自己房间,他便被人扼住咽喉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