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博心没有回答同意还是不同意,只是眸色深沉地看着云汉:“说起来我还不曾问过云儿。好端端的,怎么说跳崖就跳崖?你可知,你快吓死我了。”
云汉握紧了双拳,充分发挥了从小到大在寇博心面前练出来的一身好演技,眼底满是痛心难过欲言又止,愣是把这几天他早就排练了无数遍的一句台词说得断断续续,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到,这一切既然都是义父安排的,那义父一定不会让我出事,所以就……就……就是因为这个,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言下之意我有别的原因,你快来问我。
寇博心挑眉,非常配合:“当真只是因为这个?”
“额……自然……自然还有,因为……因为我已经被他们认定了修习邪功,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我要是继续待在那里什么都不解释,他们必然会因为害怕我的武功而想方设法要我性命。倒不如说出我的身份,或许还能让他们害怕不敢上前,然后我才能有机会逃脱。”
不愧是和云汉斗智斗勇这么多年的人,非常给面子地继续问:“还有其他原因吗?”
云汉就等他这句话,欲言又止难以启齿,最后只垂下头去,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声音也软了下去:“义父,没有了。”
寇博心盯着云汉,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道:“好吧。那你去找子书延,到底什么事?”
“就是……就是……他拿了我的东西。”
“云儿从小丢三落四的,有什么宝贝也该被你丢光了,这回是什么东西,竟让你如此在意,还要特意去拿回来?”
云汉早料到了寇博心不会这么好对付,好在他也想好了对策,胡搅蛮缠,胡说八道,就是不说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如此一来,便是显然有问题的了。
寇博心对付云汉自有一套自己的法子,见他不肯说实话,便也沉下了脸去,抽出折扇来一下一下地在掌心中轻轻击打着:“云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子书延这个人。”
云汉双唇紧抿,依旧不肯说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子书延。
寇博心见状,便手持折扇,朝着云汉走来。
“义父!”
果然拿这一招对付云汉,从小到大就没失败过。
看到他手中的折扇,云汉忙便后退了一步,惊恐地看着寇博心。
寇博心却依旧面色沉郁,说出的话似乎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说。”
云汉像是被逼得没了办法,半晌才开口:“我……其实没什么东西,我就是有些话想要问一问他。他之前和我说过无论我是什么人,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会待我如同最初时候一般。可是当时在悬崖之上……”
说到后面,云汉甚至挤出了两滴眼泪,看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在悬崖上的时候,我说出我的身份之后,我看到他看向我的眼神变了。”
甚至为了防止寇博心因为这句话生气,云汉还非常惊恐地赶忙解释道:“义父不要生气!我就是……我就是……义父就当是我想要让我自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