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沈总再依赖关秘,也没开口说让关秘再重新参与到决策层来。
更有甚者,抓着那句“无事忙”大作文章,说是连这种事情,沈总都叫别人接手。可见沈总对这个长期舔狗,到底是忍无可忍到什么地步了。
知道更多内情的人,比如孙莹然,则更加直接了。
“先前那样小人得志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败犬。”孙莹然穿着华丽的礼服,手里端着一杯晶莹的红酒。
今天是她生日宴,自然邀请了沈康时。沈康时很给面子地来了。
关汀按道理,已经退出跟孙氏相关的合作,不该接到邀请。但孙莹然想看笑话,特意送了张邀请函,还特意跟沈康时打电话,让关汀一定要来。
孙莹然看关汀不爽,把人叫过来自然没什么好事,但沈康时还是嘱咐了关汀一句。
关汀有些无可奈何,那天在办公室里那样说话,也是被一阵莫名的情绪掌控了身体。后来想想,也觉得没必要。
但打工人么,捅出来的篓子,闹出来的笑话,都要自己一一收殓。
关汀依然笑着,说:“我跟孙小姐比不了,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
孙小姐还不解气,继续说:“你喜欢康时,还为那个姓柳的忙来忙去,结果康时不高兴你沾手他的白月光。这种感觉怎么样?”
孙小姐虽然蛮横,这一句偏偏说到了关汀的痛处。
一身劳碌命,换不菲的报酬,是公平的交易。一腔孤勇真情,换几夜春风一度,也勉强不亏。
但自己忍着诸多情绪,安排心上人与白月光的会面,却被沈康时那样说……
关汀笑容冷了些,说:“既然是白月光,分量自然是不一样的。这世上谁也比不上。”
孙莹然:“……”
孙莹然本来是想讽刺关汀,结果被关汀最后一句话给酸到,心情差到不行,当晚在宴会上发了好几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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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上摆着一本书,全英文,部分章节还有罗马文和法语注释。
这书出版不久,作者正是柳亦久。
关汀第一时间搞到,自此就放在沈康时书桌一角。
沈康时翻开书页,能够从流畅的论述与严谨的配图中,看出柳亦久对自己所研究领域的热爱。
沈康时又想起正在筹备中的项目,尽管已经尽可能选了相关背景的编导,但两河流域……国内又了解多少?
关汀为了匹配到尽可能专业的团队,耗费了不少经历,好几天眼圈都是黑的。沈康时相信关汀在这方面的能力,也有把握关汀不会掺杂私心刻意摸鱼乃至捣乱。
那次关汀在办公室里发脾气,或许也有太累的关系。
沈康时脑海里,悄无声息冒出一个念头——要不取消这个节目。
正在这时,一个跨洋电话打了过来。
看清来电人,沈康时立刻接了起来。
“沈,这么晚,打扰了。”或许在国外呆了太久,柳亦久的语气已经有些生疏了。
“没事,还没睡,不打扰。”沈康时道,“你说。”
柳亦久说:“关于那个节目,或许应该叫停了。我听说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