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开饭。
徐应下意识要坐在沈康时右手边,但管家迎上来,说:“徐先生,请在这边落座。”
徐应坐下之后,才发现关汀顶了自己位置,而他坐在较远的地方,两边都没有人,有些孤单和冷落的意思在。
席间,沈老爷子第一次问了徐应的名字:“你叫什么?”
徐应诚惶诚恐地回答:“徐应。”
沈老爷子又问:“听说你跟康时一块儿住,跟了康时多久?”
满打满算不过两周,徐应只好回答:“不到一个月。”
沈老爷子“唔”了一声,意味不明。半晌又说:“家里宠物生了崽,你带两只回去养吧。哦,你喜欢狗吗?”
先说了带回去养,再问喜不喜欢狗。这哪里可以拒绝?
徐应正要应下,但沈康时先开口了。
“他狗毛过敏,养不了。关汀养着吧。”
沈康时语气听着不大高兴,徐应望着众人脸上迥异的表情,忽然发现不知道自己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了。
关汀停顿两秒钟,说:“好的。”
徐应目光最后才落在关汀脸上,好像从那停顿的两秒里,品出了一丝无奈与心累。
沈老爷子冷哼一声,说:“关汀工作那么忙是为了谁?你还指挥起关汀来了,你是关汀什么人?”
沈康时说:“那就算了。横竖一条狗而已,云越又不是养不起。”
沈老爷子:“……你!今天是我们家宴,你带人徐应过来做什么?既然狗毛过敏,也可以不来的。”
徐应:“……”
关汀在这时开口了,说:“狗毛过敏,请个阿姨勤打扫就好。房子里不是有个隔间,小狗养那边就可以,徐先生,您觉得呢?”
徐应看出关汀调停的意图,连忙胡乱应下:“嗯嗯,都听关秘的。”
这时,徐应才终于懂了“万能秘书”的含金量。关汀不止是负责工作上的筹划与对接,几乎是沈康时的一切都在操心着。他对关汀的看法又悄悄改变了:即便肖想着沈康时,关汀依然懂体面、知进退,是可以讨好的,也不足成为竞争。
最后饭没吃完,沈康时就带着徐应先走了。
关汀则留下来,陪沈老爷子说话。
徐应看出关汀调停的意图,连忙胡乱应下:“嗯嗯,都听关秘的。”
这时,徐应才终于懂了“万能秘书”的含金量。关汀不止是负责工作上的筹划与对接,几乎是沈康时的一切都在操心着。他对关汀的看法又悄悄改变了:即便肖想着沈康时,关汀依然懂体面、知进退,是可以讨好的,也不足成为竞争。
最后饭没吃完,沈康时就带着徐应先走了。
关汀则留下来,陪沈老爷子说话。
沈康时走了,沈老爷子便陷入一种愤怒的倾颓之中。
沈老爷子将集团交给沈康时,固然是看中他的手腕与魄力。但这股决断对于长辈而言,又意味着不听话与脱离掌控。
关汀是这祖孙俩之间的一道桥,身处其间两头讨好,又不得不保持中立。
关汀道:“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沈总回去开会了。礼物是沈总挑的,花了大心思。”
沈老爷子看了关汀一会儿,说:“那小狗崽,你也养一只?”
关汀淡淡笑着,寻了个理由:“我鼻炎犯了,等过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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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带着徐应从沈宅回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徐应紧了紧一身皮肉,行事处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沈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