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就像是老恐怖片里和镜子玩剪刀石头布的情景一样。
她尝试将灵力灌入镜子。
周遭的气流隐隐约约波动起来。
可波动很快就停止了。
她将更多的灵力灌入进去,和刚才一样的反应。
一种将起不起,将落不落的悬吊感在她心中浮现——似乎方法没什么问题,但仿佛缺少了某个关键的步骤,导致镜子无法发挥作用。
就差临门一脚的感觉。
郁潜想到了秘境中的奖励和武器有关。
或许它就是关键所在。
一定是缺少了重要的部件,好比是海见川少了一枚的铜钱。
她的镜子也一样少了什么。
离明天的秘境只有一晚了。
她傍晚才睡醒,现在睡不着,干脆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镜子仔细观察它哪个部位缺了什么。
但从头看到尾,巴掌大的镜子,看出花来也没用。
这镜子雕刻精美,花纹繁复,看起来完美无瑕,完全没有一点毛病,更别说少了点什么了。
郁潜换了个思路。
镜子……
嗯……镜子这种东西其实是很“空”的。
它什么都没有,但什么都能照出来,它可以倒映出世上的一切,但它没有“自我”。
所以它理应是一切,理应可以看到一切。
它拥有揭示和隐藏的双重力量,投射出现实和幻象。
她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但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有什么变化。
“除此之外的话……”她突然想到,“镜子应该……也属于媒介吧?”
这种带有映照特质的媒介物品,在艺术世界中的象征意义是非常模糊的。
它与真理的美德有关,也与真理的扭曲、虚荣和奢侈的黑暗品质有关。
郁潜觉得其实这两个主题并不矛盾,因为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是某种被揭示的感觉:镜子反映了一个隐藏的真相,也许是一扇通向“反世界”的窗户。
它可以呈现两面极端,也可以只作为“自我”的呈现。
而它本身,是承载物,媒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