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立肖折腾了一圈,反倒是被温琪派来的暗卫险些灭了口。
他吓得不轻,整日借酒消愁。
傅夫人也难受,以往与她交好的好友如今都不与她来往了。
出门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议论几句。
宫中传来芳叶县主失踪的消息后,两口子想着忍过这段时间,等那些闲言碎语淡了就好了。
哪知道自芳叶县主失踪之后,夫妻两和傅琉月就一直噩梦不断。
夜里睡不好,白天想着眯一会儿也同样会被噩梦惊醒。
一个月下来,一家三口眼下都是一团乌青。
更坏的消息是,朝堂之上,傅立肖的位子也已经有人顶上了。
官复原职的期望彻底落空。
原想着最坏也就这样了,谁知道有人参了一本他收受贿赂的折子。
还附带了一本账本,上面他这些年收过的银钱清清楚楚都记在上面。
念在傅立肖以往也有功的份上,温琪并没有杀他们,只是流放。
没等来官复原职也就算了,还等来了抄家流放。
傅琉月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她不想被流放,不想去那苦寒之地讨生活。
圣旨宣读之后,傅琉月激动的大喊,我不是傅立肖的女儿,我不是!我不应该跟着傅家流放!
同甘的时候,她就是傅家的大小姐,唯一的大小姐。
可轮到共苦的时候,她就不认了。
宣读圣旨的宦官哪里会理她,对着圣旨大呼小叫,是不敬,她被几个宦官压着掌了嘴。
宣读圣旨的宦官一走,傅琉月就悄悄换了婢女的衣裳,顶着红肿的脸颊跑出傅府,求到了相府门前。
可她还没说明来意,就被相府家仆用棍子打了出去。
挨打时,傅琉月突然想起那日上门认亲的寻木。
出神间,她被一棍子敲在后背上。
傅琉月娇养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当即忍不住大叫一声,抱头鼠窜。
慌乱间,她看到围观的人群中一闪而过的熟悉脸庞。
是寻木。
她看到她了,她在笑,在嘲笑她!
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发了疯似的往外跑,相府门口的家丁也并没有追她,只是任由她跑开。
傅琉月逃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想到自己刚刚的狼狈模样,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风叶缓步走到傅琉月面前。
傅琉月抬起眼:“好笑吗?看我如此狼狈,你开心了?!你用了什么法子?明明陛下她。。。。。。。。。。。”
“嘘!”风叶竖起手指,笑道:“你忘了宫中那位女官是怎么死的吗?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有些话,有些事,烂在肚子里,才能活的长久哦。”
傅琉月看着她眼中的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风叶看着她:“好笑吗?”
“什么?”傅琉月不解。
风叶淡淡道:“你刚刚问的,我也想问你,那日,你看着我被傅府家仆用棍子打出府的样子,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