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仕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庆儿适时上前接话:“老爷柳府如今不比您刚入京都那会儿,现如今无论是家中日常用度还是仆人们的月钱都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那,那这。。。。。。。。。。。”柳仕囫囵了几句,拍了拍桌子:“老爷虽然不看家中账本,可那铺子经营了这么多年,即便如今出了些问题,又怎么可能没有余钱。”
“柳仕!”欧阳燕气到了。
“夫人莫气。”庆儿安抚她,又道:“老爷这话可是扎夫人的心了,夫人对柳缃小姐可是不好?”
柳仕怔住。
“老爷是觉得,夫人拿的出钱,就是不拿,所以您百般刁难。”
“放肆!”柳仕怒喝:“庆儿,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庆儿跪在地上:“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为了夫人说的,就是老爷要罚,庆儿也认。”
“庆儿,别说了!”她本意的确是不想给钱,却也不想跟柳仕说什么谎话。
庆儿知道她的性子,替她说了谎。
到如今他也是看清楚柳仕这个人了。
“老爷,这几年每月给大小姐院中的月钱比三小姐院里的还多,您这样问还在为家中柴米油盐困扰的夫人不如问问大小姐,那些银钱都花哪儿。”
“庆儿!”
欧阳燕拉住她,不许她再说。
“行了,柳仕,当初嫁你是我自己选的,柳缃这么些年我也没亏待过她,她院中所用,每月月钱,哪样不是比叶儿还仔细些,你如今怎么想都好,她柳缃为了一套首饰跑到你面前搬弄是非,她的事以后我不管,反正要钱没有。”
柳仕听到前面的话,还有些心虚,到搬弄是非,他反倒有些不依了:“缃儿不过是提了一句,如何就是搬弄是非了?”
欧阳燕摆摆手,她不想再多言。
柳仕也气的拂袖而去。
听庆儿说,他真的差人去账房问了俸禄的事,还取走了。
“就这么点?”
柳仕看着账本上记的一笔笔,如今的每年的俸禄还不错,但早几年他不在这个位置的时候,的确没什么俸禄。
欧阳家给的陪嫁丰厚,自从取了欧阳燕他都没有为银钱烦恼过。
他虽自诩清官,可平日花销却是不比那些收贿的小。
看看账上的钱,在看看平日里的花销,柳仕郁闷了。
欧阳燕听柳仕真让人取走了他的俸禄,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告诉铺子上的人,御史大人若是去铺子上问账的事儿,谁也不准说。”
她跟柳仕平平淡淡过了半辈子了,临到如今,倒是因为银钱的事闹起来了。
心中郁结,欧阳燕没几天就病倒了。
柳缃那边院子收到了她之前报价的首饰银钱,心中得意得很。
没过多久又听欧阳燕病了,便是冷笑一声。
只是柳缃这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听人来报,柳叶回来了。
“什么?柳叶回来了?”她居然没死吗!
那她的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风叶刚进柳家,就被柳仕叫去了书房:“你娘因为铺子上的事,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