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心重重一跳,“他长什么样子,您还记得吗?”
吴妈却摇头,“我没见过他的正脸。”
她回忆了一下,慢声解释。
“少爷总是晚上来,按照协议的要求,在他来的这段时间,我不能出房间,我一直都严格遵守约定,但有一天风太大,我关窗户的时候正巧碰到少爷离开,有人把他的轮椅推上车,当时天色太暗,少爷和那个人都背对着我,我只看到推轮椅的人,脖子后面有个蛇形纹身。”
说话间,她指了指自己脖子的右后方。
“当时也是因为旁边有路灯,我才勉强看清楚,除此之外,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迟欢闻言,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心又空了。
这么点信息,对她而言仍旧是大海捞针。
她试着问了下,“傅聿白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吴妈想了想,“没有。”
“那段思韵呢?”
“也没有。”
迟欢抿唇,深吸一口气后,不抱太大希望地问,“吴妈,不管什么信息,只要是跟那一年多有关的,你能不能都告诉我?”
吴妈犹豫了片刻,眼皮几次抬起又垂下。
迟欢心急,却知道不能再紧逼,只能耐着性子等。
少倾,吴妈松开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手汗。
“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能帮不到你……”
迟欢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她咬了咬唇角,“好,抱歉,为难你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僵凝,谁都没有再开口。
说不难过是假的,好不容易见到了故人,以为能有眉目了,却不想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浇了个透心凉。
迟欢这会儿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调整心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心平气和地开口,“没关系,说说你现在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