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下意识接住手帕,“陆总,您这说的可就折煞我了。”
谁不知道这京城姓陆?
论起来,他比陆斯臣年长几岁,可气势却弱了几条街。
扫了眼地上如死狗般的江二,他又急又气,不得不硬着头皮给他擦屁股。
“我这个不长眼的弟弟,又惹到您了?”
陆斯臣冷眼睇他,“你也知道是‘又’?他两次犯同样的事,口口声声要打烂我的脸,这勇气谁给的?”
他语调平直,分明没有一丝波澜,江斌却吓得肝颤。
“对不起陆总,他就是个嘴欠不长脑子的,说的话您千万别放心上,等我回去一定把他的嘴打烂!”
惶恐之余,他脑子还能转。
上次江二被收拾的事,他有所耳闻,是因为动了陆斯臣的家庭医生。
所以眼下这位就是……
他扫了眼迟欢衣服上的铭牌,然后目光上移。
“迟医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就是陆总的家庭医生,实在对不住,您没伤着吧?”
“没有,”迟欢面无表情地纠正他,“我现在是您孩子的主治医生。”
早在看到这人跟孩子动手的时候,她心里就升起一股厌恶。
这会儿面对他讨好的嘴脸,她表现不出和善和客气。
江斌意外,下意识看了眼陆斯臣。
但见对方仍旧漠然坐着,他吃不准这两人的关系,只能先供着。
“你能给我家孩子看病,是我的荣幸,今天这事是我们江家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个混蛋弟弟计较,回头我们江家一定补偿您!”
迟欢没说话。
谁看不出来,江斌是拿她当突破口呢,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