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无知,还是——眼瞎?
“算了,天寒,这水也冷了,你赶快出来,替本世子上药。”
逗弄无趣,祁穆辰便收了戏耍之心,转身仰躺在房中唯一的床上,大喇喇地扯过被子盖在腿上。
伤口被这个女人一脚给踹的再次裂开,一天之中伤口裂开两次,若再不上药,铁打的身子也抗不住。
水早就冷了,魏卿玖摸索着穿好衣衫,转出身就看到他霸占了自己的床,气不打不一处来。
“小公爷,这是我的房间,还请你自重,至于伤药,我没有。”
她不喊人来抓他,已经是看在这男人将来还有用处,才一忍再忍。
想让她疗伤,不可能。
祁穆辰没多少耐心,他直接从手中撇出一物,砸在魏卿玖怀里。
魏卿玖看清楚,那是她的香囊,她脸色变得阴沉。
“你怎么如此无礼。”擅自动女儿家的贴身之物。
祁穆辰冷笑了一声。
“你身上的荷包里带的皆是药丸,所以你别告诉我,你身上没有金疮药。”
魏卿玖咬唇,他这是笃定自己能给他疗伤,才这样赖着不走的吗?
“无耻!”
祁穆辰满不在乎,大喇喇地躺着,将双手枕于脑后。
“我若活得太清明端正,这条命早就没了。”他说着,直接扯开衣衫,就好似面前站着的不是女儿家,而是上了年岁的老郎中。
“别太过份。”魏卿玖咬着牙站着,藏于腕间的刀片便出现在掌心,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解决掉一个仇人。
她在找机会动手时,祁穆辰又道:“干吗杵着不动?既然想当大夫,这点外伤你都要顾及男女有别,就趁早绝了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
“喏。”
祁穆辰对她敞开的包裹努了努嘴,“出门身上背这么多医书,不是立志想当大夫?有本都督无偿给你练手,你不该高兴吗?”
魏卿玖忍不住笑了,给我练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