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润又笑了笑,落在她双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江稚月迫不得已只能面对着他,男人俯下身来,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弧度柔和的眼睛,眼尾向上翘着,给人营造熟悉的亲和感。
“你是最特殊的平民,他们的代表。”
男人凑得更近了,薄唇几乎要贴到她的唇角,这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这暧昧的一幕像是亲吻。
江稚月躲开头,吻侧落至她的耳廓,“没有信仰和领导的平民,如同一盘散沙,他们需要精神上的象征。”
“你拥有让人折服的魅力。”
萧景润极具绅士风度,说完这话,高大挺拔的身子直了起来,又恢复成矜贵儒雅的模样,他的目光仍未从女孩的眸中挪开,深深地一直凝视着她。
萧景润转眸之间,朝着前方望去。
秦肆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冬日槐树下,落白的花叶与融雪交织,纷纷洒落在男人的肩头。
他嘴角弧度抿得很紧,面庞冷峻,不近人情,一双铁黑色的眼眸冷冽锋芒。
“呜呜呜!”要不是楚君澈被保镖堵住了嘴,早就迫不及待的哇哇大叫了。
江稚月倒是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景润眸色微深,走了过去,看了看秦肆,那目光不经意间又落在了女孩身上。
秦肆毫不收敛,直白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
白妍珠从庙里出来,男人的目光也没有丝毫收敛。
。。。。。
江稚月真的怀疑自已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才会让秦肆那么放肆地盯着她看。
不过她更倾向于秦肆是误会了,或者说他更进一步确信了自已的猜想——她就是萧景润故意安排在他身边的。
江稚月婉拒了楚君澈去厢房吃饭的邀请,也谢绝了萧景润送她的提议。
楚夫人是西林寺的常客,有专门的厢房来招待几大家族的少爷们。
这样的场合,确实不是她能留下的。
虽然楚夫人看上去平易近人,并没有因身份而有所自持高傲,只笑着说,“原来你就是我们小澈喜欢的女孩呀,果然是个特别的孩子。”说着,还执意要送她一份见面礼。
江稚月感觉事情有点抓马。
下山的路上,一辆跑车风驰电掣般迎面而来,能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将跑车开得如此张扬,无疑又是哪家的二世祖。
江稚月走在最边缘,与跑车保持距离,错身擦过。
没想到法拉利轰鸣着朝远处驶去,随即又猛地一脚急刹,车子飞速后退。
男人戴着一副茶色墨镜,烟灰色头发。
摘下墨镜,一张典型的浓颜系面庞。
“好久不见了,江稚月同学。”盛怀安声线中带着一丝玩味,似乎不是很确定般地吐出“同学”二字,语调微微上扬。
他爽朗一笑,说道:“去哪,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