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晓得计较得失的人,都往往会靠着现在的情况去想过去的选择,于是忽略自身眼光的局限性,主观地臆想一个所能接受的“合理”真相。安慰自己时格外的有效。
人们在想某件事时,往往都是片面的。这是一种人性本身的惰性,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认为重要的地方,而忽略掉细枝末节,可总是这些被遗漏的细节才决定了“对错”。
什么是对错呢?由外人高高在上的、从事后的结果开始的判断,真的是对错吗?想要一个客观公正的判断,想必是要在这个选择发生时,认认真真的作为一个当事人去想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排除,个人经历和情绪对选择的影响。
所以,这对与错,只有神才能分说。
因此,玄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在将要忘记一切的时候,它仍然不觉得自己选错了。只是,一个弱小的生命想要活下去,所要支付的代价,它支付不起罢了。
……
有时候,会自己问自己,这样值得吗。
见到了一些难以启齿的事,会让人的想法不由自主去想这些禁忌。每当问起我时,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并非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但也未曾放浪不羁。
寂寞痛苦的日子,总是很长,聚少离多,因何而至今天?
是那年我胡乱地闯,见到个呆呆的小孩儿,我拉着他,一起偷偷地溜走,纵情姿肆的日子,大概是这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
啊七,你,会回来吗。
……
历史,向来是难为平庸者所知,可知晓了那些秘密,又能带来什么呢?
在不断向前的浪潮中,回首往事,却又是颓然一番,无功而返。
微微的割裂感,仿佛记忆里的人,不是我。
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没有感受,想必是病了,精神和肉体的分离,是达到目的的取巧,这份取巧,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这天地之间,生命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由无至有,再从有归无,失去了“无”,便得见人世之万千景,失去了“有”。便归于人所不得见之“无”。
叫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两次“失去”,哪一个稍重些,因这世上从未有脱离生死轮回的人。
昨日种种,见昨日生,今日种种,得今日攸,明日种种,现明日终。
从后向前,由死至生,散尽一身法力,化去半颗道心,多得半生蹉跎,忘却半生所记,亦是一个完整的人生。
只是令一知半解的人猜测,是玄化了史柒,还是十七越为玄。
天寒饮冷酒,昏中现迷影,似时而非时,花落若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