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听出凤昭月的言外之意,身体一颤,“奴才明白。”
目送着凤昭月离开,福公公进了御书房,便见北凉皇一向沉稳有加,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着满足和喜悦,不由得心中也高兴起来。
“今儿公主殿下来了,陛下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不少。”
“昭儿大了,知道心疼朕,替朕分忧了,你都没看见昭儿替朕夹菜,她自己都没吃多少。”沉稳的帝王语气得意炫耀,好像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福公公心里想笑,“公主殿下心里还是有陛下的,方才在嘱咐奴才看好陛下的药,以后她亲自送来。”
北凉皇蹙眉,“昭儿此举定然不是无故的,你去查查许怀安又干了什么,朕的女儿金枝玉叶,岂非那种东西能欺负的,往常昭儿护着他,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今他若是在不识好歹,朕就废了他!”
“是。”福公公将公主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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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暗卫突然出现,跪在凤昭月面前:“公主,花姨娘在公主府门前大闹了一通,此时正跪在门口,扬言殿下不饶了驸马,她这个婆婆就在门口长跪不起。”
凤昭月脸色倏地冷了下来,眼里闪过煞气。
花姨娘便是许怀安的生母,这些年仗着她对许怀安的宠爱,几乎快爬到她头上来了,以她婆婆的身份自居,平日里也没少对她颐气指使。
公主府门前,绫罗绸缎,长相妩媚的女子梗着脖子跪在那里,膝盖下垫着蒲团,旁边还有丫鬟给花姨娘驱赶着蚊虫。
“公主殿下到——”
花姨娘闻言,连忙就要起身,“公主,你怎么能这么对怀安,他是你的丈夫,女子夫为天,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仗势欺人。”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
话音未落,一脚踹在她的心口上,花姨娘的身子如风筝般飞出去,砸在地上。
“你一个奴才也敢自称本宫的婆婆?”
凤昭月眉目冰冷,周身泛起煞气,一脚踩在花姨娘的脸上,“就是许天成都不敢这么同本宫说话,你区区妾室,见到本宫不行礼就罢了,还敢质问本宫?”
“女子夫为天?你看好了,这里是公主府,没有男女,只有君臣,本宫是君,而你是奴!”
花姨娘面色惨白如纸,这些年来凤昭月在她面前伏低做小,恭顺尊敬,让她在盛京几乎可以横着走,何曾这样对过她?
“公主还想怎么样?若不是你求着怀安给你当驸马,他早就考取功名,就算因为你让我在许家过的舒舒服服,但你同样耽误了怀安的前途!”
凤昭月听笑了,“你是说许怀安连着三次都考不上秀才,最后本宫求着父皇给他在大理寺找了个闲职的前途吗?”
花姨娘一噎。
“你也知道是因为本宫你才在丞相府过的舒舒服服的?仰人鼻息还要本宫觉得亏欠你们,本宫看你的脑袋里是进了屎了。”
凤昭月松开脚,神色冰冷,不容置疑,“去将花姨娘扔进荷花池,好好洗洗她脑子里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