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我除了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细节却清清楚楚。
但此时此刻我是虞书瑶,与曾经的我无关,又怎会知道这么多?
更何况,孟辞晏和黎深早就调查过,被关子辰摘器官的患者有可能是我,这事儿他们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们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直接自爆身份,他们爱信就信。
毕竟我真的扯不出其他理由。
不成想关子辰却将唐书惠挡在身后,再次将她保护起来:
“唐书惠除了是我找来帮忙的,跟整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摘了唐书瑶的器官,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问你,你摘器官的那名患者是谁?”我问。
关子辰眼神一恍,“捐赠遗体的患者通常会用布把脸包裹起来,以防隐私泄露。”
我立马抓住他的小辫子:“你自己都不清楚那名患者是谁,怎么就确定她不是唐书瑶?”
关子辰气急:“我自己老婆脱光了躺在手术台上,我能认不出来?”
瞬间,我哑口无言。
他是怎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句话的?
事实就是他没看出来!
我彻底颓了,靠着椅背一动不动。
我告诉自己不能生气,我好不容易重生,可不能再被关子辰气出乳腺癌。
孟辞晏拍了拍我的肩,不知是安慰还是不想让我多说,只是径直走到关子辰跟前,薄唇轻启:
“如果她没有撒谎,那么唐书瑶做完手术极有可能没死,她是被你摘了器官后死的。”
孟辞晏倒是挺会扎心。
其实没有这种可能,那名护士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我就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孟辞晏那样说,无外乎就是为了让关子辰忏悔。
可关子辰这种人怎么会忏悔?
他到死也不会相信,我的死跟他有关!
于是,他盯着我,找了个逻辑漏洞:“我发现你们很离谱,永远都是听说,却永远都拿不出证据。”
“有没有那两名护士,我没看到,你们也没看到,怎么就这么确定她没有撒谎?”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黎深淡淡地瞥他两眼,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内线。
“让她们进来。”
话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打开,一列护士走了进来。
黎深盯着我发问:“你在花园阳台见到的是哪两名护士?指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