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飞鸟很清楚自家幼驯染的敏锐,也很明白对方现在肯定有所怀疑,想要对工藤新一说谎是很难的,就算他心里不想,也只能这么做了。
冲水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他扭开了隔间的门。
工藤新一恰如其分地从洗手池那探出点头,他微微弯着眼睛,笑着问道:“什么梦?说来听听。”
“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梦嘛,就是普通的噩梦,还有你们三个出场呢。”他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试图转移焦点。
工藤新一摊摊手,耸了下肩膀,倚着墙壁闲聊起来,“说起来,你这睡眠浅的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好过啊,不过你今天一来就很不对,难道你父亲又……?”
疑惑且关心的话语。
早见飞鸟没回应。
他又接着问道:“做噩梦没睡好,兰和你打招呼都没回,一觉醒来整个人情绪波动不稳定,身体还不舒服,这不像平常的你,你——怎么了?”
最后的问句,被他咬在嘴里,刻意拖长以后显得怀疑味道十足。
“你昨天放学路上提到了你的父亲,我现在怀疑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镜子里的早见飞鸟,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平静,但情绪却是逐渐递进的,最后没有收束于感叹或者问话,而是肯定的决断。
早见飞鸟扭开水龙头的动作有轻微的停滞,他盯着镜子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有点出神,好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新一了,虽然很怀念推理询问时意气奋发的幼驯染,但是被逼问的人是自己这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有鬼还是其他的,那么平静的话语无形之中也带着点压迫感。
作为问话对象,比起旁观者有压力多了。
“哗啦啦。”
冲刷着手掌的水流持续响着,溅起一层细密的水花打在周围的台面上。
随后,有点轻微的笑声从早见飞鸟嘴里吐了出来,他笑着感慨:“好厉害啊,新一果然还是那个新一嘛,不愧是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儿子,当面感受这种询问,也不赖,你是在为报纸上那个案件预演练习吗?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这种预演完全没必要哦。”
面对理性且有逻辑的提问,这种时候要打感情牌,利用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将两件无关联的事情糅合到一起,偷换概念,曲解对方的意思。
早见飞鸟很不想在幼驯染身上用这种话术。
而且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没用的,只是为了传递一个信号罢了。
工藤新一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但随后笑得格外爽朗,但盯着洗手池台面的眼睛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飞鸟你身体的确没事,不过嘛,我对那个案件的确兴趣不大,怎么,难道说飞鸟你很有兴趣?”
“要怎么说呢,兴趣的话,应该说是我对日本司法机构里的法医检验不满带来的兴趣吧。”他咧嘴笑了下。
“喂喂,怎么是这种兴趣啊。”工藤新一无奈地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他手上都还存在常年累月拿着解剖刀的茧子,那就说明自己在这个平行世界,这点和记忆里没什么区别。
但下一秒笑容僵硬在脸上,一道寒流窜过脊背,甚至带来让人难以忽视的恶寒,这种感觉他只在父亲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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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己背后感受到过。
他看向已经走到走廊上的工藤新一,他正催促着,“快走啦,回教室,不然兰肯定会说我的,说我带你不学好什么的。”
“别担心,别担心,我会替你在小兰面前说好话的。”
走出去的时候,早见飞鸟回头看了眼洗手池,最后目光定格在用白晶玻璃制成的台面,脊背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