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请大王赦免诸军将士,二请大王莫要波及百姓,三请大王宽恕乡绅,四请大王给文官胥吏们一条活路。
”
这条件开出来,听的陈然笑了。
“宽恕军汉没问题,军将不行。
他们克扣贪墨,驱使军汉,必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
“至于百姓,无需伱说。
我不但不会伤害他们,还会给他们分发田地。
”
“至于乡绅。
”
说到这里,陈然稍作思索,却是无奈摇头“真不关我事。
他们欺压劫掠黎明百姓过于狠辣,已至贫者无立锥之地。
若是不灭他们,不抢走他们的田亩重新分配,活不下去的百姓们就会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你是西军老人了,我问你,这长安城外的田地,可有一亩三分是黎明百姓的?”
种师道沉默不语,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普通百姓压根不可能拥有长安城外的田地。
“文官胥吏们也是一样。
”
陈然的神色真诚,用心解释“他们本身或是与乡绅勾结,或是干脆就是乡绅自体。
两边狼狈为奸,用权钱势压榨百姓,没理由打压一边放过另外一边。
”
“再说了,不灭了他们。
我哪来的田亩分配给百姓,安抚他们专心耕种。
哪来的田亩宅邸与财货,用来奖给立功将士?你总不能让我自己掏吧,我也掏不出来。
”
“条件呢,我是不会应的。
来关中这儿,平的就是尔等将门。
”
陈然正色相对“咱们还是继续打吧。
”
种师道身后的一众军将,面色都很难看。
他们其实心中都有了转换门庭,为陈然做狗的心理准备了。
只要能混个从龙之功,哪怕是散尽家财支持大王也无所谓,反正子孙后代总会千百倍的赚回来。
可踏马的人家现在压根就看不上他们!
听着话语里的味道不对劲,种师道也是心下一慌,没想到陈然回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