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报拿来,至于画像。”
他接过来,看都没看就扔进了火盆里。
“说了不娶就是不娶,是美是丑与本王何干。”
秦知颐看着火盆,捂住骤停的心脏,长舒了一口气。
“武太妃的人往哪去了?”
“看方向是仰怀县。”
秦知颐借力转移话题:“越找越近,难道她已经知道那个流落民间的皇子在仰怀了?”
“当初父皇可怜他孤老一人,给她权限太大,现在骑虎难下,越发不好收拾。”李壑陵道。
武太妃是先帝最爱的妃子,活到现在也才三十六,跟皇后不相上下。
起初,她装病博得琮帝松口,给了她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权力,以此为契机,她妄图干涉朝政,此用心绝不单纯。
秦知颐沉吟许久:“京城皆知,兆兴府内的仰怀县,路匪当道,不如……”他做了个砍的手势。
“不妥,这皇子以后也可能是我们的人质。”李壑陵摆摆手。
“本王进宫一趟,蚂蚱案的后续由你亲自写文书呈上,办的漂亮官升一级。”
“多谢王爷!”秦知颐两眼瞬间亮了,恭恭敬敬把李壑陵送出了刑部。
他前脚刚走,沈雪环就提着个中年男人,虎虎生风踏进正堂,一把甩在秦知颐脚下。
洪照看了那人一眼,惊呼道:“侄儿?!”
这人竟是洪照的大侄子,户部郎中洪中明。
这就是监守自盗!
洪大人气得满脸通红,恨不得亲手打死这个混账子。
沈雪环大马金刀坐在一把椅子上喝了口茶:“行了,录口供吧,他什么都招了。”
秦知颐瞪大眼睛:“这就招了?我看你也没逼供啊,他身上还好好的。”
“逼供也不是非往犯人身上招呼啊,他有个护院身手不错,被我用石磨碾碎了手,他看完就招了。”
众人瑟瑟发抖。
果然,审问很顺利。洪中明交代了上任至今所有做过的买卖,账本他没带出来,但凭记忆也把买主供了个七七八八。
洪照当即跪下表态,声明此事乃洪中明一人所为,与他们无关。
秦知颐将他扶起来,说:“王爷知道洪大人与此事无关,不然您现在也不会安安稳稳坐在这。但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失察之罪在所难免。”
“秦侍郎不用顾念同侪之情,按律处罚便是!”
洪夫人坐不住了,暗地里掐了女儿十几次,示意她过去搭个话认识一下。
洪宝珊脸皮薄,拧在夫人怀里死活不去。
谁知,对方反而朝她们母女走来。
她还穿着满是血腥的长袍,双手染了黑红的血渍,张狂又鬼魅的迷人。
“洪小姐的手帕脏了,这是十两银子,还给小姐。”
一只干净的帕子包着银子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