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骤然一僵,下一瞬就听沈绯月幽幽启唇。
“时隔多年,你的道法还是这般不精炼,关押在蓬莱的魔物身上必然会被注入蓬莱灵气以压制他的邪性,省得魔物狂躁难以制服,下次再想做坏事儿,记得把灵力抽干净,落了把柄,多不好看。”
“不是……师姐我真没有,我……这魔物的的确确是我从蓬莱带出来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利用它干些什么!”
乌冥眼眶湿润泛红,却倔强的不肯低头。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沈绯月怎么误解了他。
沈绯月嗤笑一声,仍旧漫不经心:“还不肯认?魔物身体里的灵气能开脱,那你不妨再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上一秒还痛苦的被魔物捏在掌心,下一秒就能轻而易举挣脱它的桎梏?”
“乌冥,你的一招一式我都看在眼里,你若是不记得,我不介意给你演示一遍,你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和你先前那副痛苦的样子,可半点不沾边。”
沈绯月一语中的。
乌冥还欲出口的辩解话语被尽数堵在了喉咙口。
他怔怔发愣,脚下几次不稳,眼底那抹希冀的光,在一点一点沦为死寂。
他以为,师姐还是从前那个师姐。
他以为,师姐愿意救他,就是还在意他,还在意蓬莱。
他以为,他能将师姐带回去。
“都怪你……”
乌冥失魂落魄的踉跄了几步,视线点点上移,看向门口站着的裴寂。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师姐怎么会不肯和我走!”
“都怪你这该死的魔族!”
乌冥眼眶陡然猩红,叫嚣着提剑运气就要朝裴寂刺去。
半路却被沈绯月拦截。
她一脸鄙夷看着乌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扯到空地,眼底耐心已然告罄。
“我与你,与你们都没什么好说的,最后给你一句警告,多行不义必自毙,乌冥,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