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去找曲子吗?”
“不啊,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对我有用的人,还是得想办法把这场滥杀拦截啊。”戚渝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两人几十秒过后降落在小镇正中央的老槐树干上。
惊落树叶纷纷,挂在树上的风铃叮咚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有清风徐来,吹得身上有些凉,视线落在一个木牌上,打了个寒颤。
刚蹲下身,手还没碰到木牌,便被戚渝一把将手拍掉。木牌是有什么危险吗?
“我觉得怪好看的,这种木牌很是奇特。”站起身,朝着戚渝挪了挪,轻轻扯了扯他袖子。
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目光好像在搜寻什么东西,没有分给自己半缕视线,但依旧心有灵犀地开始给自己讲解青墓现在的状况。
“死了将近四分之三的人,很多人不是死于清水镇,而是在“外墙”时便被卡住无法进来,受雨水影响被雨水腐化,连骨头架子也不剩。”
戚渝没有穿他最爱的冲锋衣外套,小脑袋下意识想去蹭蹭,结果发现自己没穿外套。有些不开心的瘪了瘪嘴,也不是没能力用怨力做一个冲锋衣,只是少年没注意观察过冲锋衣外套,不太清楚的内部构造,做出来可能很丑。
其实应该还有一个原因戚渝使用力量其实很扣的但又在某些反面很舍得花。
戚哥还用怨力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就算是再抗造的一张状态好得过分的脸,也禁不住天天熬夜。画了淡妆,提了提肤色亮度跟气色,简单涂个口红妆容完成。
少年穿着挂脖一字肩露背宽松版卫衣,里面套着贴身黑色蕾丝薄纱,灰白色阔腿裤,石灰色的马丁靴。
金黄色的暖光打在少年身上,为不染世俗的神明增添几分俗世气息。从自己的视线角度望去,高出自己一个半脑袋距离的少年,在阳光下自己能清晰看见他皮肤上的小茸毛。
整个人穿着又纯又欲,露背外衣可以让自己清晰看见那层薄而投的黑色蕾丝纱衣,透过纱衣可以清晰看见少年漂亮的肌理没有湿衣,差评。
少年肤白胜雪唇红齿白,比一般的姑娘家还美上不少,比起痞酷更时候用“美”来形容,这要这家伙“不犯病”,其容貌可真的能跟那些小说中的冰山美人一争高下。
“这棵老槐树,也算是邪物。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好像并不位列于驻层怪物序列前十。但如果按照实力等级划分的话,这棵老槐树应该能跟序列第一的十三香一争高下。”
虽然自己并不清楚戚渝口中老槐树的实力,但十三香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鹰队预备队训练营二年级课程里学到过这种生物。
十三香多自出身深山,最开始是人人喊打的黄皮子,当然,这是俗话的喊法,若要书面语一点,就是黄鼠狼。
据说这种生物是黄鼠狼食人肉后开了灵智,也就是所谓的黄鼠狼成精。
二年级课程《异怪辨析》讲到过,这成了精的黄鼠狼事实上,是被厉鬼级别以上的怨灵生物附体,黄鼠狼也因此成了异端中的语言。
有句俗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黄鼠狼这种生物,只要有人朝它许愿,但凡在能力范围内,它全都会帮这个人办到。
可能会有人觉得他在做慈善?事实当然并不是这样,实现愿望的背后,需要付出一系列的代价。
通常大部分人会在不知不觉间朝着黄鼠狼许下大量愿望,每一次愿望完成后,许愿者都将作为信徒贡献出信力。而当这种信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会成为十三香狂热的信徒,灵魂献给十三香被其操控。
当然,十三香也会在城市里面活动。都市里的一些恶者当然不能完全这样说,也有可能是以偏概全。
其实十三香本因雨腐愚昧的信仰而生,怨力效果不因那么强大,但是因为突然降临的末世,让他这种咒怨祈愿的作用被无限放大。
举个课本上的例子,真实事件,一名被校园暴力的少女,自这名少女记事起,父亲便好吃懒做各种嫖娼。
母亲其实早就想过离婚,带女儿逃出这个人间炼狱。想将这个男人告上法庭,可由于两人结了婚,故意殴打对人生安全造成危险一系列罪状,被轻飘飘的定义成家庭纠纷。
离婚且不说男方不同意,就算带上女儿出逃三次,这对母女也被找回三次,两人被迫接受了更残酷的殴打。
父亲喝醉酒就喜欢殴打少女,在父亲染上赌博欠了一屁股后,母亲再次再次申请离婚,而这一次终于成功,但有着长达30天的冷静期。一次喝醉酒,父亲欲图对少女心不轨之事,母亲拼命护住女儿。
而就是这一次,母亲被打出了中度脑震荡,腹部中了一刀,肋骨断了两根,住进ICU重症监护室,面目全非全身淤青地躺在病床上只能靠呼吸机供氧勉强续命。
神明博爱众生那罪恶的父亲也是神的信徒,所以神明不见痛苦挣扎的女儿绝望的祈求声。而末日救了这名少女,十二柱香敬神十三香求鬼,这一次以怨祈愿痛苦与灵魂作供献于十三香,祈得怪物降世。
而这一次,十三香不再是人人喊打的怪物它是神,少女唯一的神唯一的信仰。17岁的狂热信徒迎来了她等待17年的神罚,她灵魂被囚于17岁在17岁获得新生。
钱哆哆:“怪物还是神,谁又说得清呢?”
戚渝:“确实不好分吧,毕竟我就是神非神,活了大几亿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啦。”
钱哆哆:“哈——我刚刚不是在说你,你还真是”
少年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之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起来呆呆的,奶萌奶萌的一小只。
手法十分熟练的转移话题,左手插回裤兜,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右手随便指了指树上挂着的一个木牌:“这棵树跟十三香不太一样,他曾经应该确是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