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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这样近的距离,他早不知避开几步;
但这一次他却没动,也许是因为想到昨夜两人已经拜过堂,有些距离总要习惯着接纳。
思及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先问一声,“……何出此言?”
那个手持石块疑似行凶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遇到的那个,如此看来,她应该就是唯一一个活着接触过凶手的人。
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问她一个问题,“还有,对你行凶之人,你可看清他的模样了?”
日头高高挂在头顶,初冬的阳光并不十分刺眼,两人面对面站着,阳光从头顶直直洒下来。
苏露青同样没有挪开位置。
她与他之间距离极近,她抬头打量他时,能看到日光在他睫羽染上的金色,如点漆的眸子被衬出一抹暖意,但藏不住更深处的审视。
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昨晚她虽只借月光看出个轮廓,但……
应该是个熟面孔。
当然,开口时,却并非回答,噙着的笑意愈发的深。
故意道,“问这么多,关心我啊?”
第31章第31章
欲深入探究的话题,一瞬间被岔开。
如她料想般,听到面前人骤然重了一下的呼吸声。
她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反应,半晌,听到他开口,“嗯,是有关心。”
很轻的一声,像冬日忽然飘起的细碎雪花,只簌簌落了一瞬,等风再起时,一切无痕。
这一声过后,秦淮舟向旁边撤出一步,整了整神色,“苏探事,我们再说回案子。”
苏露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仍站在原地,抱着胳膊看他走出去的身影,在他身后叹了口气,“秦侯,都是审过嫌犯的人,你这招先礼后兵,可是用错人了。”
经常坐牢的嫌犯应该知道,审问之人突然的关心,往往意味着攻心。
嫌犯的心理防线一旦降低,就会知无不言,掏心掏肺。
“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淮舟转回身来,“此案疑点颇深,井中尸身身份难辨,你昨夜遇到那人,定是疑案关键,若能根据其身形特征排查,或许能查到几处目标。”
苏露青点点头,似是很同意他的说法,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案子在大理寺,宫中没有另下旨意,和她乌衣巷可没什么关系。
秦淮舟一怔,目光落在她身上临时穿着的仵作装束上,半晌才道,“你到过大理寺,旁人已经知你行踪。”
苏露青理由充分,“那是你扣了我的人。”
“是他触犯规矩在先。”
“你点头放人了。”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