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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敌人(第2页)

她忍不住挑眉,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女,“我竟不知,如今京都已是如此奢靡浪费。”

侍女早被那先头发落的两个人吓着了,元煊一开口,人就已经哆嗦起来,“公主恕罪。”

“恕罪?你何罪之有?”元煊并未发怒,“留下三样清淡的,其余,分赏府中众人吧,年下了,好好做事之人,也该当饱腹。”

侍女闻言诧异抬头,对上了元煊含笑的目光。

“另外,鹿偈,账册清理后,安分守已者,赏,今岁大旱,如有老小赡养无能者,可额外领谷一斗,今岁家令贪污甚多,账册混乱,聊做安慰,过个好年吧。”

周遭侍立的侍女如梦初醒,急忙行礼谢恩。

有从未见过公主的小侍女偷偷抬头,瞧着坐在榻上的人,忍不住想,外人都说长公主是个疯子,怎么瞧着,却也像个菩萨似的。

果然传言都是假的。

元煊敲打完公主府的人,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侍女。

先前也是她第一时间拦住饶安跪在地上,原本在她身边带着的侍女都不堪用,穆望送来的侍女不过是变相监视的,她没指望那四个顶用,因在寺中借口瞧着可怜收了几个流民为仆。

如今养了大半年,鹿偈倒是很有些气势了。

元煊伸手,温声道,“一会儿你分完菜先别吃,把那些不敢吃的或是面色犹豫的记下来,若有异动,告诉我。”

鹿偈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元煊刚刚拿起筷子,穆望就带着一身寒风走了进来。

“你刚回来,就如此大动干戈,喊打喊杀,你是当真不怕朝臣弹劾你行事狠毒。”

“我狠毒?”元煊放下筷子,直视向穆望,“我不这样做,早在被废的前一日,就被鸩杀在东宫了,不是吗?”

穆望心头一凛,元煊居然能知道自已方才说的话?

公主府没有元煊的人,不会有好事者向元煊通报,他和崔松萝边走边说,沿路也没有侍从跟随,也许只是巧合。

“可现在你已经不是废太子了!你嫁给了我,只要你安分守已,又怎么还会有危险!”

穆望握紧了拳头,直视着元煊,“你不必如此敏感多疑,现在没有人想杀你。”

“没人想杀我?”元煊抬眼看他,“穆子彰,究竟是你身居高位,变得无惧了,还是我谨慎太久,疑神疑鬼了,你当真分不清吗?”

说话之间,外头急匆匆传来了脚步声。

“长公主,不好了,方才有侍从吃下了赐的膳食,吐了血。”鹿偈到底年轻,语气里还有惊惶。

穆望闻言诧异回头,随即迅速转头看向了元煊,一眼瞧出了她的毫不意外,“你又做了什么?非要如此吗?”

鹿偈并不知驸马和公主真正的关系,只知道不能刚一回来就叫驸马误会了公主,忙道,“是公主见膳食太多,叫撤了下去,赏给府内众人,谁知今日呈上来的膳食不知为何出了差错。”

她惶急地看着元煊,“长公主,难不成有人要害你?”

穆望神色一僵,这才发觉桌上只有零星几个菜,和京中贵族比简朴得可怜,他忽然想起从前被留在东宫用膳时的场景,那时她尚是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用膳之前都有人精心试毒,以防不测。

他还曾笑过她用膳麻烦,可如今……

“叫府医去看,尽量治好。”元煊冷静到诡异,她甚至露出了个笑脸儿,温声安慰鹿偈,“你年纪小,定然害怕,叫窦妪去处理吧。”

穆望紧了紧嗓子,喊了一声,“有人想杀你,延盛,是谁?”

元煊依旧坐在桌案前,听到这一声低低笑起来,微微歪头看向气弱又急切的穆望,“子彰何须慌乱。”

“自我被废后,忝居在宣光殿侧殿,每日战战兢兢,带砂石虫子的饭菜我吃得心甘情愿,生怕哪一日变成了珍馐佳肴,我就要死了。”

“我残暴凶悖,我性情阴狠,我多疑善妒,我杖杀了许多人,总归我孑然一身,无人相帮,反倒人人盼着我死。”

太阳穴抽疼起来,元煊察觉到自已袖下的手在颤抖,喉头有些腥甜,放缓了声音,字字句句却如同冷刃,“穆侍中,锦绣金玉堆里待久了便觉外头没有饿殍浮尸了么?”

穆望颓唐地低下头,一时之间被现实击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延盛,我不会同你和离,你我之间,不止君臣之情,也有兄弟之义,我会保住你,延盛……你知道的,我是为了保住你,才求的这一桩婚事。”

元煊却在这时倾身,对上穆望惭愧避让的眼睛,低喃却是攻心,眼中溢满哀伤,“子彰,我不得不自保,不得不叫他们惧怕我。”

所以……穆子璋,要么成为我的刀,要么成为我的敌人。

你会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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